杭州六扇门里安静的让人窒息,一个晚上便已经素白的让人绝望。血无跪在肖青谭的灵前谁劝都不听,方潇也只得暂时担起总捕头的职能。
方潇早些已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苏忧怜,所以前厅有着苏忧怜照看倒也不必太过担心,毕竟苏忧怜与肖青谭关系并不亲密,虽然忧伤却比那批和肖青谭朝夕相处的大老爷们要更早缓和过来。
方潇将今天的所有呈文看完,也是面带哀伤将苏忧怜派人送来的丧服穿了起来,方潇将飞鱼服的腰带解下放在桌子上,不料放的不平,导致腰带掉了下来,与之相应的还有两封信。方潇见此也是忙将衣服穿好,拾起了那两封信,那两封信都没有封口,方潇也是轻易地打开了信封,取出了两封信。第一封信方潇快速地扫视了一遍,脸色微微凝重起来,而当他看完第二封信得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将它烧掉。
我方潇将一封信郑重地放到书房北面书架的一个小盒子里,而另一封他则带着它走出了书房,前厅里一片肃穆,早有仵作做好了处理工作,现在肖青谭的遗体正安稳地摆放在厅内,血无则是半跪在灵前,一张一张的把火纸放进火盆内。
方潇走进厅内也是先和苏忧怜打了个招呼,让她安排人去各衙门报丧,扭过头来走到血无面前说道:“血哥,有个事,要你走一趟。”
“不是说了,你能做主的事全部你来办吗?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干。”血无继续有一张每一张的续着火纸。
“您自己看吧,青谭哥提前留好的绝笔。”方潇也是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信交给了血无。
血无听得是肖青谭的绝笔,也是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细细看了看。而后也是长叹一声:“你看得那么远,为什么不同我说一声呢。”血无说完站起了身子,转眼对方潇说道:“你且盯着这里,我去地牢一趟。”
地牢内雪浓莫名的有些感伤,正呆呆的出神。而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却把他拉回了现实。
“血无来了?”雪浓听着脚步声便判断了来人,张口道:“这么今个想着来看我了?”
血无没有接话,而是伴随着一阵开锁的声音后,血无走进了牢房,雪浓一眼就看见了一身丧服的血无,低声问道:“这么穿成这个样子。”
“肖青谭走了。”血无面无表情的做到雪浓对面的凳子上说道。
“不可能!”雪浓顿时瞪大眼睛嘶吼道,而后又低声像是自语一般说道:“他怎么会呢,他还欠我一瓶酒呢。”
“师傅,肖青谭留下的信里说,如果他走了,让我一定过来请您出山。”血无依旧严肃地说道。
“肖青谭你怎么能拿自己的命来逼我呀。”雪浓仰起头,一串泪珠从他的脸颊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