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也笑眯眯的,听着颇为得意,仿佛被赞的是她自己一样。
等了周氏和李云晗过来,一家人方热热闹闹用了晚饭,这回却是真正的团圆了,与别次又有不同。
云洛儿这姑娘跟清儿一样的性子,加上她有心讨好连澈的亲人——除了连芳清,更是使出浑身解数,逗得众人直笑不停,更是热闹。
饭后众人花厅坐着饮茶说话,连澈与连澈、李赋等做一处,连芳洲故意挨着云洛儿,言语中免不了试探。
谁知这云洛儿看着娇憨甜美,最是讨喜口快的性子,口风却是一点儿也不松,连芳洲也没能从她口中探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这姑娘是真的很聪明,已经给了连芳洲暗示:她不是不想说,而是有苦衷的!顺势表达了歉意,以及将来时机成熟一定无所不言。
连芳洲领会过来她的意思倒是笑了,便也不再打听。
人家家庭背景如何、从哪儿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坏心眼儿、没有不纯目的就足够了。
过个五六天连泽就要离开京城,与李云晗加入巡察北疆的队伍,连澈想了想,决定等二哥离开的时候再搬来威宁侯府住,连芳洲也依了他。
第二天,连澈便去东宫以及其他几处王府均拜会了一场,只除了钰王府。
因为丁太傅虽封的是太傅,当年在御书房教导几位皇子读书,教的可不只是太子一个人,璃王、显王、勇王都是他的学生,只那个时候钰王还小,他并没有教导过。
连澈作为丁太傅的关门弟子,也等于与几位王爷有那么点子香火情,进京了无论如何也得上门拜见做个意思,若璃王等问起太傅近况,他也好告知一二。
勇王府因为勇王不在,只投了拜帖并没有进去,东宫里太子不在,也只投了拜帖就走了,在璃王府和显王府倒是待了不少时候,璃王那里还留了午饭,推辞不得,也只好留了。
接下来两三天,又要替丁太傅向京城中那些故交老友一一问好,着实忙了一场。
云洛倒没有跟着他,只每日眼巴巴的等着他回府吃饭,他不回来,他就不吃。
只这一晚连澈退却不过在旁人府中用了晚饭,回得极晚,看着云洛狼吞虎咽的吃面,心里头老大过意不去,愧疚的道:“云弟你这是何苦?我不在你自己吃了便是!”
云洛一撇嘴,道:“你不在,我吃不下!我还不是担心你?这里可是京城,不是别的地方,你的身份说单纯也单纯,说不单纯也不单纯,毕竟,在你身后牵扯着这么多的关系呢!万一你被人算计了怎么办?我可听说了,像你这样的小书生,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最喜欢用美人计了,几杯酒把你灌醉,或者弄点儿什么药,哼哼!到时候那可怎么办?”
连澈脸上顿时红了起来,有些尴尬的讪讪道:“云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怎么可能呢!那些人都是师父的故交好友,都是品德高超的老前辈,怎么会——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云洛却“哼”了一声,反问道:“有什么不会?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说了,即便他们不会,他们的老伴儿、儿子媳妇呢?也不会吗?万一谁家的孙女儿、侄孙女儿、小女儿什么的看上了你呢?”
“……”连澈哭笑不得,苦笑道:“云弟,你这脑瓜子里到底都是些什么古怪想头啊?这怎么可能呢!人家那是什么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呢!还,还像你说的用那么离谱的手段……再说了,我只在外厅拜见,又不进内宅,更不可能见到人家女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