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芳洲心里头无语极了。就连连芳清都能够明白的道理,大伯父居然就不明白!居然还说出这么可笑的话来!
她的意思?他莫非见鬼了吧!
“我的意思?”连芳洲指了指自己,没好气道:“我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意思!大伯父这话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怎么没有!”连立气急败坏兼振振有词道:“你大伯母和你堂兄已经去了地里帮你们摘棉花,是不是?他们帮了忙,我又怎么会袖手旁观?他们去地里,我来这儿,原是一个意思,难道不是吗!”
连立心里头岂能不气不恨?他原本以为苏子季一个下人,只要他拿出威风来呼喝就不敢把他怎么样,就必须得乖乖的把他请进去。
没想到他都说了这是连芳洲的意思,那苏子季还敢拦着他!倘若不是他多事,自己又怎么会再一次受这死丫头奚落?
只要进去了,事情上了手,他就不信这死丫头还能把他赶出来不成!
的确,如果他事情上了手,连芳洲还真就不好强行把他给弄走。那样做太难看,就算为了弟妹们,她也得顾及面子。
可连立没有想到,他进得了大院,却进不了作坊半步!这岂能不令他着恼!
连芳洲听了他这番话差点儿给雷翻了!
这叫什么强盗逻辑?
她答应让乔氏和连海帮忙采摘棉花,就等于答应了让他们全家来帮忙?所以,连立跑到这儿来要强行往里头闯,其实是她答应了的!
简直岂有此理!
最可笑的是,面对这样的强盗逻辑,连芳洲竟然找不到一句可以反驳的话!
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连泽和连芳清。
兄妹俩虽然没有像连澈一样上学堂,但是读书学习却一直坚持了下来没有落下。这是连芳洲的坚持。
而且现在家里头条件好了,连芳洲还买了好些书籍,得空了便叫他们看,有时候是她,有时候是阿简会讲解一番他们不明白的地方。
所以他两个年纪虽然不大,但连立这番拐着弯的话他们也不费什么劲就理解了。
于是,兄妹俩也呆了。
“这、这样也行!”连芳清睁大眼睛结结巴巴的道。
连泽瞥了一眼妹子这夸张的表情忍不住“嗤”的笑出了声。
连芳洲也想笑,但她笑不出来。
“大伯父你误会了!”连芳洲的语气满是冷意,冷冰冰道:“我很忙,没有闲工夫跟您说太多,可我的意思就是这样,我们家的事儿跟你没有关系,我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有找你帮忙的一天,所以,请你今后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儿了!那白纸黑字的字据,当初可不是白立下的!我不拿它说事,并不表示我忘记了这回事,请大伯父也记得!”
连立气得冷笑:“你好大的口气!我劝你说话别说太满了,做人呢,总要留点后路!哼,你敢保证今后就没有求着我们的一天?哼!总要走着瞧才知道,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