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泽一愣,便细细的同她说了,还奇怪她好端端的怎么想起问她来了?
连芳洲越听眉头越皱了起来,没想到这三姑奶奶也是个难缠的主儿。
自私自利、小心眼儿嘴里刻薄……
尤其听到连泽说她的丈夫已经不在人世了,她跟婆婆妯娌相处得都不太好的时候,连芳洲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这么说起来,倘若乔氏铁定主意不许她进门,十之七八她是会来自家的。
对自家来说,她可是长辈啊!
将她拒之门外,那就是不孝啊!在这个年代,没有谁敢顶着个“不孝”的帽子。哪怕连芳洲天不怕地不怕,她也不敢。
一旦被扣上了这顶帽子,那就是真的完了!
不但是她,姐弟妹几个都会受到影响。若是犯了小人运,连澈上学堂的事儿没准都要泡汤。
可是,被动的等着三姑奶奶找上门来哪里有主动去找她更划算?起码可以博一个好名声,还让三姑奶奶欠自己一个人情。
这样,多少还能辖制她一二,不然,岂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连芳洲是绝对不可能让任何的别人跑来自家这儿来摆出长辈样要求当家作主的。
这个家里的主人是她,只有她才能护住弟妹们。
心念之间,她毫不犹豫的拉着连泽出了门,直奔连立家去。
张婶在连芳洲家扑了个空,一转身也急忙朝连立家去。她是害怕姐弟俩吃亏啊!
连芳洲和连泽到的时候,乔氏两口子和连小曼正闹得厉害。
只见乔氏双手叉腰挡在院子门口,连立站在乔氏身后当后盾,而连小曼跌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哭。周围指指点点站了一二十个村里人。
只听见乔氏大声说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男人死了,更该守着,好好侍奉公婆,这才是你应该做的!跑回娘家算什么回事?我们收留你,那是害了你!再说了,我们阿海还在县城里的书院读书呢,他是要考秀才、将来还要考举人的!你不顾羞耻跑回来,连累了我们门风,我们怎么对得起阿海?哼!今天说什么老娘也不会让你进门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连小曼理都没理她,只是一个劲的拍着地上哭着死去的爹娘,哭自己命苦,又哭从前小的时候大哥对自己如何如何,逼着连立:“大哥你好歹说句话呀!我可是你的亲妹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男人去了之后,婆婆左右看我不顺眼,叔叔伯伯妯娌们都欺负我!我也没说要赖着不走呀,就是回来暂住几天,请大哥帮我说句话讨个公道,难道这样也不行吗!连自己的亲妹子都狠心不管的人,还好意思说什么门风不门风呀!这就是歪风!歪透了!”
周围众人不由低声指指点点起来,有说连立不对的,也有说连小曼不对的。
连芳洲和连泽不动声色站住了脚在外围听着。
从只字片言中,连芳洲倒是听出了不少的信息,比如当初连小曼夫婿还在的时候是如何的嚣张、看不起哥嫂,如今落难了怨不得人家不帮忙等语。
连芳洲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倒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
连立跟连小曼一样,也装作没有听见。
乔氏听了她的话气急,忍不住翻起老黄历大骂起来。连小曼不服气,又骂回去。
双方越闹各自的火气越大,连小曼急了,尖叫一声“你这贱妇专门挑拨,我跟你拼了!”猛的起身一头朝乔氏身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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