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看着白芷那圆圆的脸蛋。
这也早就看腻了。
南羌闷哼一声:“没错,姑奶奶是去寻仇的,你在府中看着,明日我回来给你带吃的。”
白芷哦了一声,正当南羌以为可以走,刚转身,白芷就趴下来抱着南羌大腿。
“小姐可别再忽悠奴婢了,小姐此去,定是图个新鲜,没个十几日,压根就不会回来。小姐要么带上奴婢,要么奴婢就一头撞死在这。反正小姐偷溜出去,公主怪罪下来,奴婢也是活不成了!”
南羌咬了咬后牙槽,一双手紧握,回头笑着道:“你这傻丫头,说什么呢。”
白芷不搭理南羌,自顾自说话:“小姐,你带上奴婢吧,奴婢可以给小姐端茶递水鞍前马后,事事都把小姐照顾得妥妥当当,免去不少小姐的麻烦,多好?你看别人那些公子哥儿无论去哪都带上一个小厮不正是这个理?”
“你吃的多。”南羌扒开白芷一双手。
白芷死死抱着南羌的****婢吃的都是小姐赏的。”
南羌语噎,这怎么反倒怪她。
“小姐,你不带奴婢,那吃穿用度都要事必躬亲,早晨起床没人替你打水洗漱,渴了没人给你端茶递水,饿了没人替你跑腿买东西……”
“好了!”南羌扶了扶额:“我带你。”
白芷紧忙起身,去换衣服时,偷偷瞄着南羌。
眼里仿佛在说:小姐你要是把奴婢一个人扔在府里,奴婢现在就喊人来。别人南淮城,南淮王府都逃不出半步。
南羌坐在茶桌前,捋了捋白虎:“我外出一趟,回来你要是敢忘主,我就把你炖了。”
白虎在南羌手里钻了钻脑袋,伸出舌头舔了舔南羌手背。
南羌一双手长年握长鞭,手里长了厚茧,白虎还算年幼,舌苔倒刺不算扎疼皮肤。
人定时分,南羌与白芷从后门出府。
南羌走后过半时辰,梁伯便打着灯笼在门外侯着。
南羌一路朝城门外走,绕着小路,天不将就出了南淮城,到了淮河乘船过河。
白芷累了一宿,瘫坐在船尾:“公子,我们为什么要走小道?去京都明明可以走正道。”
南羌脱下鞋子,将里面沙粒倒了出来:“小道路程近,路经城池多,热闹。”
“小姐,臭道士还追吗?”白芷看南羌面色不愉。
天色渐早,东边鱼肚泛白,辉光微露。早上的河面还有丝丝凉意,南羌吸了一口,看着南淮城方向,觉得无比舒畅。
白芷顺着目光看去,低声呢喃:“要是南淮百姓知道小姐半夜爬墙逃出南淮,怕是要高兴的敲锣打鼓放鞭炮好好庆贺庆贺。”
白芷随后又缓缓叹了一口气:“唉,这南淮不够小姐祸害,小姐要是祸害天下啊。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南淮百姓高兴坏了,也不知谁要倒霉了。”
南羌目光凌厉瞥了一眼白芷,白芷一个哆嗦,阿谀谄媚一笑。
南羌冷声道:“叫我公子。”
到了河中央,在船头撑船的船夫突然停了船。
白芷扬声道:“船家,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停了?”
船夫收了船伐,坐在船头:“公子给的价钱,就只能到河中央了。要是想过河,得需要加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