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原来这世间，竟然还有这么好看的人。”
即便是被称之为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他们都说她是妖妃，祸国殃民。”楚行烈细细抚摸着画卷上的那张脸，神情复杂。
陆卿凌望着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着自己来这里，不过他既然肯将自己的密室这般大方的呈现在自己面前。
那便至少证明，他对她是完全信任的。
“我母妃是我父皇出巡时带回来的女子，那时父皇已经年过半百，而我母妃不过才十八的年纪。”
“她生的貌美，被父皇带进宫时，父皇便从未见她笑过。”
先皇想了许多法子都想换佳人一笑，封了贵妃，奈何佳人不笑，先皇只得耐心的哄着，因生的美，又深得先皇盛宠，自然也就引来了后宫妃子们的妒忌陷害。
先皇也从不曾计较，更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她的来历，别人只觉得她神秘，又因长得和中原人士不同，就多了些许猜测。
一年天灾人祸，东陵死了很多人，也不知道是谁将这个罪名安在了她身上。
而后晋王降生，先帝传了密诏，要将皇位传于仅仅十岁的楚行烈，太子妒忌，弑父夺位，篡改密诏。
谋杀贵妃。
他说完这些，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银色面具。
目光阴沉而狠辣，如同暗夜中盯着猎物的饿狼般，嗜血残血。
“卿卿可知，本王脸上这道疤，是如何来的？”
她心里隐约猜到了几分，却又不敢确定。
“是被本王那好兄长，用刀子从本王的眼角一直划到了这里。”
他取下面具，指腹轻轻掠过那一道难看的疤痕。
“他说，本王这张脸和母妃像极了，看着都觉得恶心。”
伤口很深，深可见骨，他不过十岁的年级，便被毁了一张脸。
瑞庆皇的心有多狠毒，由此可见。
“卿卿，你又可知，本王的母妃又是如何死的。”
旁人只知，他母妃是妖孽转世，会给东陵带来祸患，瑞庆皇登基时，便将她斩杀与宫门口，头颅高悬，以此警告世人。
却不知道，他母妃死前，又遭受了他那好兄长怎样的一番**。
约莫是为了报复，瑞庆皇让他亲眼看见自己的母妃在他枕边身下，痛苦嘶吼。
那种仇恨刻骨铭心，楚行烈这辈子都不敢忘。
陆卿凌听得胆战心惊，她从未想过，楚行烈以前竟然是这般遭遇，就连她母妃，竟然也未能幸免。
那高坐于庙堂的男人，曾经又是多么的龌蹉！
占有自己父亲的女人，当着自己亲兄弟的面羞辱凌虐其生母，最后却还将头颅与之高悬……
这一桩桩，这一件件，都深深的刻在了楚行烈的脑海中，一刻也不曾忘记过。
掌心中忽然多了只柔软冰凉的小手，那双清亮干净的眸子看着她，仿佛像是揉进了明亮的星子。
“旁人既然这般欺你，辱你，往后你自当百倍奉还。”
“你母妃死于瑞庆皇之手，如今我这三个孩子，他自然也是容不得，定会想方设法铲除。”
陆卿凌除了心疼，并不能表示安慰。
毕竟逝者已逝，再说其他也已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