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的那头好似还坐着一个人，一个他看不见的人。
因为小黑露出了平常那种要有人逗弄才会有的微笑表情。
如果那边还有一个人，那么唐小曼将这些菜品都分为一式两份的行为，也就更加说得通了。
虽然他想明白了这些，心中却突然泛起一阵酸楚，莫名的悲从中来。
杨霖放下碗筷，默默的站起身来，低着头，悲叹道：“你们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你们的同伴？”
刚才还在专心致志的看着小咖逗猫的唐小曼不明白杨霖怎么会突然有次感叹，她笑盈盈的道：“你怎么突然这么问呀？”
“你们是嫌弃我不是唐门中人，还是嫌弃我道行不够，不足以与你们为伍？”杨霖并没有回答唐小曼的话，他只是握紧了拳头满心愤懑的说道。
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的慕云白也放下手中的餐具，抬头看着他，语气淡然的道：“我们有没有把你当外人，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不传授你唐门的捉鬼技艺是因为各派都有各派的门道，另投别家，乃是这一行的大忌。至于小曼能看到这些游荡在世间的鬼魂，这本也是她自己的际会，为了弥补你的这项不足，我还特意给了你一个罗盘法器，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到底有没有把你当自己人？”
慕云白此话一出，杨霖也觉得自己语结，深觉得自己无理的他，低下了头，喃喃的道：“可我觉得有些事情你们就一直瞒着我，比方此时，虽然我看不到，可我却感觉得到，那边还坐着一个人，可你们却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我他的存在。”
唐小曼听到这，苦笑道：“不是我们不想告诉你，而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告诉你。因为他相对于其他的鬼魂，根本就是个奇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