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董总说着笑,又一个人走了过来,董总马上收起笑容,郑重和我介绍道:“阿飞,这位就是名震四方的钢铁大王,福钢集团老总的大公子,贺刚,他和你可是老乡啊,都是福建人!”
我急忙伸出手下,握了握手,说道:“贺总好,我祖籍福建霞浦,不知道贺总是?”
贺刚笑了笑说:“我是闽南人,你是闽北人,也算是半个老乡吧。”
我嗯了一声说道:“是有点远,方言都不一样,不过我在厦门读了四年书,闽南话会听不会说。”
贺刚没接我的话,而是和董总说道:“我听说,董总在巴西要建一座新厂,我们公司正好在那边也有工厂,要是有用到我的地方,董总只管说话。”
董总微微地笑了笑说道:“那感情好,有用到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听说你爸的身体最近不太好,替我问候一下。”
贺刚礼貌地点了点头说:“家父现在已经不怎么管公司的事了,大部分的事务都是交由我打理了,董总以后有事可以直接联系我就行了!”
我听出了,贺刚对于董总问他父亲的身体健康问题,并没有回答,而是一再强调自己在他公司的地位。这看来不像个孝子。
董总自然也听出来了,淡淡地回答道:“好的,我们公司的那个厂,还只是有意向而已,那边时局也不是很稳定,再考虑到当地的劳动力问题,我还是有些犹豫,等定下来后,我再去麻烦贺总吧,你弟弟是不是现在在做外国市场啊?”
贺刚脸色变了变回答道:“暂时是,我弟弟是读洋墨水大的,一直在国外,所以国外的市场,一直都是他在做,不过,最近我已经把他召回国内了。”
董总哦了一声说道:“也好,你们两个兄弟一起努力,一文一武,前途不可限量啊!”
贺刚显然不愿意把他和他弟弟列在一起,只是淡淡一笑,没再说话,礼貌地打了招呼走开了。
我好奇地问道:“董总你好像不是很看好他啊?”
董总嗯了一声说道:“老贺总有魄力,有远见,是个实干家,像这样的场合,他是肯定不会来的。这个贺刚能力是有,就是太爱出风头,太想证明自己了,凡事欲速则不达,在还没明确谁才是福钢的接班人情况下,就自己单方面想外界宣布,他就是福钢下一届的掌门人,是不是点心急了点。一是老贺的身体很好,也没有退隐之意,二是老贺看好的是他弟弟,而不是他。老贺可不止一次这么说过。”
我哎了一声感慨道:“急功近利,不如脚踏实地干点实事,这样下去,我害怕他在福钢呆不长,老贺不得迟早把他赶出去,给他弟弟腾地方啊!”
董总嗯了一声说:“我不看好他,就凭他刚刚对你的态度,就不难看出他这做人也不怎么样!”
我笑着说:“董总你这也太照顾我了,我这人看惯了别人的白眼,这里的人的确都比我高一头,我认啊,不过我心态好,我还年轻,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他们未必能来这样的酒会,对不?再说,即使和我年龄相仿的人,多半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那像我一样,脚踏实地的走到今天呢。这么说吧,比我有钱的,未必长得比我帅;长得比我帅的,未必有我年轻;比我又有钱,又年轻,又帅的人,未必比我有能力。您说是不是?”
董总笑了笑,摇着头说:“不是!”说完,带着我走到了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孩子面前。
董总拍了拍这男孩子的肩膀,男孩子转过头来,看到董总,热情地打着招呼道:“董姨,我还说呢,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我来之前,我妈特意吩咐我,一定要见过您本人,让我把礼物交给您呢!”说完,招了招手,一个美女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过来。
男孩子接过袋子,递给董总,董总好奇地问道:“能打开吗?”
男孩子点了点头说:“打开啊,看您喜不喜欢?”
董总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精致的水晶制品,水晶里面一个小亮点,闪闪发光。
男孩子介绍道:“这是我妈去圣地亚哥,在街边看到的一个工艺品,看着水晶的质地,不像是人工制作的,水晶本来没什么,只是这里面的亮点,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如果不是人工加进去的,就会变得有意思了,您喜欢吗?”
董总感激地点着头说道:“喜欢,当然喜欢,你妈真是有心了,不过我猜这礼物,多半是你帮你妈选的吧?你妈的心思哪有那么细,我认识你妈几十年了,粗心大意的很,记性还不好,我太了解她了,她人呢?这么热闹的聚会,她没理由不来的啊?”
男孩子摆了摆手说道:“说来您可能不信,她本来是要来的,因为她订的一条裙子不合身,觉得没有好看的衣服,就不来了,和我爸飞澳洲了,说是要去当面羞辱那个设计师。”
我伸长了脖子,咽了一口口水,心想,这tm的都是什么随意妄为的人啊?就为一条裙子,不来这聚会,还花那么大的功夫,去羞辱设计师。
男孩子看出了我表情,和我亲切地说道:“是不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爸妈做事就是这样的,想到什么就去干什么,我有时也觉得他们不可理喻。您是陈飞,陈总吧,我就叫你飞哥吧,您不介意吧?”
我急忙点着头说:“不介意,不介意,就是这辈分有点不对,我叫我们董总姐,你叫我哥,我不是得叫董姨了。”
董总笑着拍了我一下道:“被你们越叫越老了,我正式介绍下吧,这位是师石,纳华集团董事长,我闺蜜的儿子。这位是……”说完,指着我。
师石急忙说道:“不用介绍了,飞哥这么出名,我早认识他了,我一看他在您身边,我就认出他来了,长得真帅,不怪的把我诗阳姐姐迷得要生要死的!”
我急忙摆手道:“这话可别瞎说,杜诗阳和我就是同学,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