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丽虹刚想开口,我就抢先说道:“如果你是来劝和的,就没必要了!”
袁丽虹愣了一下,然后问道:“劝什么和?你和胜男大哥?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他也不可能找我做说客,我们很久都没联系了。”
我嗯一声说:“那就好!那你这次过来是?”
袁丽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胜男的爸爸得了帕金森综合征。”
我啊了一声说:“怎么会这样,他一直不是都挺精神的吗?”
袁丽虹哎了一声说道:“他之前身体是一直挺好的,不过下来后,精神就不如之前了,现在一时清醒,一时糊涂。”
我挺意外的,又问道:“那二哥知道吗?”
袁丽红摇了摇头说:“都不知道呢,老大一年前来求了一次老爷子,老爷子没答应,两个人吵了一架,就再也没联系了。老二去了部队,就一直失去联系了,他们部队有纪律,我也不敢随便打电话。本来是想和胜男说的,可又觉得你们挺幸福快乐的,不忍心打扰你们。”
我问道:“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来告诉我呢?”
袁丽虹似有为难之处,想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口。
这时我爸妈买菜回来了,拎着大袋小袋的,进厨房忙活了。
袁丽虹马上脱口而出的话,又憋了回去。
平静的吃完了饭,袁丽虹准备离开时,我说道:“能不能治了?”
袁丽虹摇了摇头说道:“去过几家医院看过了,答案都一样!”
我嗯了一声说:“等胜男回来,我就去看他老人家。”
袁丽虹笑了笑没说什么,和我爸妈打了招呼,就走了。
送走她后,我爸妈问我:“谁去看病了?”
我就把胜男得病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两个老人沉默了一会儿,我爸突然说道:“如果只是来告诉你一下,胜男爸爸病了,可以打电话说,为什么一定要来家里呢?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怎么不问问呢?你不会还记恨她吧?”
我点了点头道:“是有一点,其实现在想想,我在商学院那会儿,她对我还是挺好的,至少是个好老师!”
我爸有点生气地说:“她何止是你老师啊,你要记得她还是胜男的继母,我们迟早都是一家人,一家人都有什么隔夜仇啊!?她说了什么什么走了吗?”
我摇了摇头。
我爸继续说道:“那你明天直接去珠海大学找她,和她好好聊聊,能帮的一定要帮!”
我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我就打了个电话,给袁丽虹,约她中午一起吃饭,她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吃饭时,我觉得我爸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就干脆直接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就直接说吧!”
袁丽虹这才哀伤地说道:“老爷子年纪大了,现在又犯了这种病,我要工作经常地出差,不能总是陪着他,他就这么一个人在家,我实在不放心。已经走丢过两次了,请了2个保姆,都不负责!我最近要出一趟国,可能要去一年多,所以……”
我很愤怒地说道:“所以,你就打算抛弃自己丈夫,一个人躲到外国去是吧?”
袁丽虹马上辩解道:“不是的,这次是国家学术大会,一次有着深远意义的培训课程,我能被选中是非常的荣幸。我没想过要离开老爷子的,不过,这次的确是机会难得,我真的不想错过,就一年,只要你们照顾他一年,我一毕业就马上回来!”
我本对她有所改观,不过现在听完她的话,我再次对她鄙视了起来!
我没答应她的任何请求,不是不想答应,就是不想让她这么称心如意。
回到家,我把事情和爸妈讲了后,又被狠狠地骂了一顿。
我爸训斥道:“赡养老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本来就是你分内应该做的事,你却指责起人家来,是不是等我们老了,你也没一样的无情,一脚把我们两个踢出去啊?”
我低声反驳道:“我不是说不行,就是不想这女人利用完老头,老头现在得病了,她就溜之大吉!有这样的吗?是不是过分了点啊?”
我爸一听更是愤怒道:“什么叫利用呢?人家是两夫妻,谁也没欠谁什么。可那是胜男的父亲,生她养她的父亲,你觉得你该不该赡养呢?”
我忙解释道:“您误会我了,您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不肯答应她,是因为我不想让她就这么称心如意,凭什么她的如玉算盘就打的这么好?我就得配合她啊?老爷子风生水起的时候,她舔着脸往上凑,现在老爷子有病了,她就撒手不管了,自己跑外国去了,还有王法吗?”
我爸怒愤到极点,我极少看见他会这么的愤怒,就算是听到我逃学,打架,早恋这些,他也没有如此的愤怒过!
他怒吼道:“是人更重要,还是斗气重要!按着你的说法,如果袁丽虹得罪你了,你是不是就不照顾老爷子了?你把别人对你的恶意,转加到老爷子身上,你这是什么思维方式,我对你很失望!杀人犯杀了人,又被打伤了,住进医院,是不是医生就不救他了?就算当场被打死,那个也叫就地正法!你记住,你永远不要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衡量别人的,你怎么就知道,袁丽虹是不是就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即使没有,那和老爷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沉默了好久,蹲在了地上,我知道我错了,然后站了起来,给我把鞠了个躬说道:“爸,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去和袁丽虹说,和他一起回北京,把老爷子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