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槿卿回到御书房后,太监小三子瞅着在批折子的年轻帝王,自是知晓皇上批奏折时不喜有人在,磨完墨后才要转身离去,就见皇上把手里的奏折,用力一合,皱着眉头双手攥拳,一撩衣服摆子,抬腿就往外走。
小三子赶紧小跑跟上,只听闻皇上道了句,“早晚朕要办了他!”
“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小三子赶上后急急的道,“奴才好备下乘龙辇。”
“朕就是随便走走,辇驾就免了。”
“是是是,皇上要去哪儿走走?”小三子颠颠儿的跟在身后问道。
“未央宫!”祁槿卿咬牙切齿恨恨的道,眼里的不耐烦已经达到了临界点,仿佛随时就会爆发。
听闻要去未央宫,小三子眼里闪过意思了然,尖着嗓子喊道,“皇上摆驾未央宫~。”
当祁槿卿到了未央宫的时,守门的宫人看着没听见通传就进门来的皇帝,才要喊接驾,便被祁槿卿抬手阻止了。
宫人悻悻然的闭上了嘴。
听闻小宫女道,那个女人在前殿,祁槿卿皱着眉头走向前殿,映入眼帘的便是斜趴在躺椅上的绯衣女子。
如雪的琼花开的极盛,翩翩袅落,飘落到树下已然悄然睡着的女子绯色的锦袍上,红的似火,白的似雪,强烈的对比冲击却被女子身上所萦绕的淡淡慵懒淡然所融合,竟毫无一丝的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