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公觐将花沅掀到前面,当做盾牌抵挡冀漾挥来的飞火。
冀漾一跃如飞,抢在飞火落在花沅身前,用掌风打回火焰,也收回即将要砍向那半透黑影的剑招。
他心中焦急如焚,急切得连握剑的手都在发抖,招式被稀疏制约,施展不得。
花沅哪里经得住冀公觐,恶意的大力拖拽?
脚下一个支撑不住,后背着地,躺在碎石子之上。
花沅摔得两眸直冒金星,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五张六腑都被摔得移位了。
她可不是吃亏的性子,抬起小腿儿,便向冀公觐踹去。
冀公觐恼羞成怒,脑袋一晃,露出青面獠牙,欲要照着花沅的脖颈咬下去。
花沅自知不妙,情急之下,记起阁臣大人说舌尖血阳气最盛,辟邪、驱鬼。
闷哼一声,连忙咬破舌尖。
“噗!”一口舌尖血喷到那迎面而来冀公觐的脸面之上。
冀公觐沾上舌尖血后,痛得狂吼着,即刻显形,不再是像雾如烟那般飘忽,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摸不着的半透明没有实体。
血眸上被邓常恩贴上的鬼遮眼符咒,飘忽落下,慢慢化成黑灰,消失不见。
冀漾急忙将花沅夺下,担心道“沅儿!”
侧过身,这才认出此厉鬼,便是他那所谓的父亲。
他眸色骤冷,道“冀公觐!”
“嗖!”一声,一条银色丝倏然飞出,质如轻云,色如银发,不偏不倚正套在花沅脖子上。
原来邓常恩并未逃走,而是悄无声息地溜到冀公觐身后,手中的太极尘一扬,将尘尾掷了出去。
邓常恩把握时机,就在冀漾认出生父,失神的那一刹那,偷袭成功,并做好且战且退的准备。
冀漾的脸阴得都能滴出水,忙拉住悬在半空花沅的手。
定晴一瞧那拂尘上竟有一连串的倒须钩子,此钩大小似绣花针,呈现着暗青之色,分明是淬过阴毒的。
冀漾急忙挥剑断尘尾,但那拂尘被剑砍后,竟是毫发未伤,就连手中的长剑,都险险被弹出。
花沅在冀漾与尘尾的拉扯下,小脸憋得通红,都要被撕成两半了。
冀漾痛彻心扉,恨不得以身代之。
无奈下,松开紧握着的手。
在太极尘的拖拽下,花沅险险坠入沟壑两旁的荆棘中。
冀漾招式快如闪电,迎着太极尘直冲过去,将全身内力凝聚到手中,手持长剑狠狠劈下。
可那太极尘在利剑之下,不仅丝毫无损,反而将冀漾弹起七、八丈高。
阴风猛然加剧,对着空中的冀漾旋转而上。
阴风所落之处,草木皆断,残枝四下乱飞。
冀漾一个后翻,险险避开。
落地后,他顾不上自己,身形迫切向前,猛蹿到荆棘中,用身体给花沅做垫子,隔开荆棘的尖刺。
花沅深深的回首望着冀漾,含泪摇头,道“不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