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遵的婚事在众人的“祝福”中结束,近处的宾客归家,远道而来的则在伯府留宿。
夜空缀满了灿烂的点点繁星,冷落的街道上,没有风声,也无虫鸣,时不时有一两声犬吠,打更人寂静无声的走着。
“咚!咚!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花沅作为长嫂,很早就离席了。
不过她也没歇息,而是惦记起了荣卉的那些嫁妆,还有那些来攀关系,宾客的钱财。
这些人的钱财,大多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要是能劫富济贫就好了……
冀漾作为她的枕边人,小丫头的一个眼神他就懂了。
干脆就陪着她一起胡闹。
只要她开心,他便无条件纵容。
二人换了夜行衣,来到南院。
花沅对着阁臣大人使了一个贼兮兮的眼神。
当下,冀漾便将迷药,分给壬水等人,迷晕院内众人。
后面的事,也就简单了。
壬水瞧着身如玉树,一尘不染的主子,那熟练翻箱倒柜、掏衣袍的动作,不禁心头一紧。
他家主子原来不是这样的“热心人”,劫富济贫那些事,更是想也不敢想。
如今,他就跟做梦似的当了回侠盗。
也不知道他家公主,这些迷药是从哪弄来的?
花沅瞧到属下的眼神,不以为然,笑道“呵呵,本宫习惯了防患于未然,不带个一、两斤迷药,都不敢出门!”
她瞅着壬水投来异样的眼光,淡然的笑了笑,一派正气。
“小水别误会,咱们拿的财物,都是贪官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咱们再返还给穷苦百姓,这是积德行善的善事,这是劫富济贫。
咱们贼亦有道,绝不会动贫苦百姓的一针一线。”
壬水瞅着女主子那理直气壮的模样,又瞧了瞧主子那与有荣焉的姿态,也不好再表示啥。
也不知道待十天干知道堂堂的玄黓公子,私下里竟做这种勾当,是否会汗颜?
心中想着,但壬水面上不敢有丝毫表露,学着冀漾的动作,先迷晕房留宿的中文人骚客,迅速将他们衣裳里的银钱搜走。
冀漾跨着大步先进了冀遵的洞房,将夫妻二人用被子遮住后,才让花沅进屋。
花沅经验丰富,当下便去了厨房,寻来几个大竹筐,让壬水搬进去。
随即,自己兴奋的蹬着小腿儿快步进屋,环视一圈后,道“哥哥先去房梁上瞧瞧。”
那是视线死角,适合藏东西。
冀漾点头,随即提了一口气,纵身一跃上了房梁。
宽大的楠木房梁上竟无一粒灰尘,借着微弱的烛光,发现几只镶着珠宝的红木匣,随手拿了起来。
扫了一圈房梁再无其它,这才跃了下去,递给下面美滋滋的小丫头。
花沅接过后,直接装在竹筐里,等回去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