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出中的不顺父母、无子、淫佚、妒嫉、恶疾、多言、盗窃,哪一条你边亚楠没占上,简直是五毒俱全,按七出休妻,不但合礼,且合大眀律法!”
冀公觐简直被她的厚颜无耻惊到,咗了几口牙花子。
边亚煵大笑,道“哈哈,我边亚煵是七出俱占,但‘三不去’中,除了女人嫁时有家,出时已无家可归,这一条没有。
其余的甞更三年丧不去,不忘恩也;贱取贵不去,不背德也,可全占足了!”
冀公觐听了三不去心中甚是烦闷,不禁暗自思量起来,冀遵、冀漾二人皆成了官身,伯府也算是先富贵后贫困,边亚煵也勉强给他已故的母亲,守满三年的孝期。
又回忆起曾经母亲给他讲的大眀律:凡妻无应出及义绝之状而出者,妻犯七出之状,有三不出之理,不得辄绝……
理清思绪后,冀公觐只觉得自己如生吞了苍蝇般恶心,恨得是牙根直痒痒。
随即,摸出别在腰间的菜刀,一下砍进树干里。
他面露凶狠,厉色道“为了颜面要和离书也绝非不行,但要将你所有的金钱,通通都给爷,你边亚煵净身出户!”
待时,他有了金子,再买几个黄花姑娘伺候着,总比眼前这个断节手指头的残废,划算多呢!
听了这贪得无厌的话,气得边亚煵眉毛几乎竖起来,大吼道“不行,这是我的嫁妆,凭什么给你!”
“什么你的嫁妆,都是我伯府卖田地的金子,你的嫁妆早在那晚也被贼偷光了,好不好!”冀公觐指着边亚煵,冷冷质问。
边亚煵开始翻着心中的旧账。
“我说了那是我的嫁妆,这几年连你都是我在养活!”
“啊呸!”冀公觐将喉咙中的粘痰,啐了边亚煵一脸。
“你养活爷?真是不要脸,别忘了是谁害死了我母亲!”
边亚煵不甘示弱,也啐了冀公觐一口。
她叉着腰道“啊呸!你个挨千刀的,你母亲明明是冀漾那个棺材子克死的,凭什么怪到我身上。
再说是你求你母亲是自己去凤府大门掉死得,也是你自己财迷心窍,不顾你嫡长子的性命安危的,卖子求贵。
我,边亚煵可一个字都没让你说过,一件事都未逼你做过!”
话落,边亚煵嗤笑一声,继续道“呵呵!就算是**又如何?那你冀公觐当初还不是宠妾灭妻,死心塌地的跟我在一起?”
冀公觐没想到原先那样温婉的女子,其本性竟是这般浑不讲理,抬手抹去脸颊上的粘痰。
“呵,我可不就是瞎了眼嘛!
二十多年前,荣卿溪还未嫁到伯府,你边亚煵还是举人之女时。
我本欲要向你提亲,但我母亲说在你还未缠足时,见过你的脚,是三长两短,天生桃花命,克夫之妻,娶之破家灭门!
你说说,我当初怎么就没能听进去,老母亲苦口婆心的劝告呢?”
边亚煵则觉得是自己魅力无限。
她得意道“你母亲竟知晓我的脚是三长两短?
呵呵,难怪了,对我竟是这般警惕,跟防贼一样,不过这都是命,只能怪我边亚煵风韵犹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