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犬吠,回头一瞧,正发现那是残破的凤府。
曾经辉煌的凤府,金雕玉砌,如今却残破不堪,宛如废墟。
冀公觐忽然想起十六前,自己的生母,就是在这里活活吊死的。
自从冀老夫人死在这里,此处便成了大凶之地,时常有人莫名其妙在这里受伤,更甚者会丧命。
在夜里,有小娃儿看见这里不止有一只鬼,而是成群结队的有脏东西出没。
老人说鬼属阴,寒气重,厉鬼则怨气强,凤府破落,冤魂凝聚,成为凶煞。
枉死的鬼无处安身,肆意出来找替身。
想到这里,冀公觐吓得脸色如土。
只觉心神不宁,直起鸡皮疙瘩,汗毛也皆竖起来。
撒起脚丫子疾步跑到茶馆,让小二上了茶水,咚咚连灌了几口凉茶之后,这才压下心悸。
就在他推开窗子往外透气时,发现后巷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黄昏的后巷人迹罕至,正是隐去私密的处所。
“克俭,亚煵这次多亏了你帮忙,不然就是流血也要流死啊!”边亚煵略带哭得沙哑的声音传来。
花克俭扶着边亚煵坐在石阶上,道“亚煵说这些做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别一口一个我的,克俭你就是被妹夫的身份束缚上了枷锁,其实你也小不了人家几岁不是?”边亚煵得双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花克俭憨憨一笑,道“好,叫我……我克俭吧!”
“克俭你人可真好,要是冀公觐有你一个脚趾头得温柔,亚煵就是速死也甘愿啊!”说着,边亚煵就柔若无骨般依偎在花克俭的肩膀上。
花克俭被边亚焟管的紧,此时,嗅到一股女子香气的,不由得身子一阵紧绷,脸色也柔得不像话。
“说什么傻话!”
“克俭,你可嫌弃亚煵这断指?”
边亚煵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但又拼命佯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花克俭回忆起,当年的那个娇俏的边二姐,心头直痒。
“亚煵年轻时可是顶顶好看的姑娘,提亲的人可都踏破门槛了。”
“克俭也是燕京城里最有才华的后生,先娶了荣府表妹,又纳了三妹,着实让人羡慕呢!”
边亚煵对这种才子最有办法,几句话就让二人的关系,更近一步。
花克俭摇摇头,叹了口气。
“哎,亚煵说荣卿溪和你三妹啊!
亚焟不是明媒正娶的,是家里纳来的。
而那荣卿溪是因荣府没落,投靠来花府的,望花府能照顾一下。
刚开始我成亲的日子,过得也还算可以。
但好景不长,婆媳矛盾日益锐化,我夹在中间最难,荣府又没给荣卿溪嫁妆,我手头紧得很,没有余钱给她。
于是,她一心的弄铺子,沾染了浓浓的铜臭味,哪有大家闺秀的半点气度?”
“克俭是天底下最有才华的男子,嫁给你……总比留在荣家表妹嫁给那些不知根知底的外人,来得舒心呢!”
边亚煵眸里闪过一丝算计,笑得格外有深意。
花克俭想起过往,颇有些无力。
“可所有人都说我没本事,护不住妻儿老小!”
“至亲至疏夫妻,在夫妻二人中,总有一人是那矫情的。
克俭,你也瞧见了,你这住隔壁的都来救我,但那同一屋檐下的冀公觐,却还不见踪影呢!”
边亚煵用自己的男人做比,去安慰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