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漾纵身一跃,立于树冠之上,注视着纷乱的鞑靼,冷冷的命令,道“弓箭手,准备!”
待鞑靼蜂拥到比较集中的地方,冀漾举起那腕间覆盖着盔甲略带薄茧的手,猛地往下一挥,道“放!”
但见,大批鞑靼又纷纷倒了下去,侥幸没有被打中的,慌忙回身逃命,你冲我撞,互相践踏,队伍乱得不成样子。
冀漾瞧准战机,大喝一声,道“杀!”
刹时间,左右前锋奋勇冲了上去,展开新一轮绝杀,被激励士气的壬队,将手中的兵器挥的是密不透风,刀起刀落,便是一颗鞑靼的向上人头。
晕过去的们都尔,终于苏醒过来,可大势已去,一切都晚了。
他拄着倭刀站起来,阻止起纷乱鞑靼,列一字长蛇阵迎战。
“噗!”们都尔在与冀漾的激战中,受了内伤,眼下更是雪上加霜,一连吐了几口鲜血。
由于,鞑靼的战线太长,这些时日一直东奔西跑的烧杀抢掠,不仅身体疲惫不堪,连精神上也更是胆战心惊。
力量以及斗志,皆被削弱得所剩无几,越来越处于被屠宰的地位。
壬队的人数虽少,但各个都是皇家暗卫出身,经过千挑万选,千锤百炼,功夫好得自是不必说。
眼下,壬队在冀漾的率领下,在气势上则是逐渐由弱变强,斗志俱增,那是越战越勇,士气大涨,越来越掌握着战斗的主动权。
鞑靼只要见了壬队,就吓得腿脚打颤,犹如一盘散沙,完全丧失斗志。
们都尔绝望……
子母舟的船身被前后击穿,联环舟被炸得稀烂。
黄色的土地上满是焦黑,或残缺尸体的同族。
他咬了咬牙,不得不命鞑靼军,捡了几个村中的竹筏,趁着河水涨潮,撑至深处,待来日东山再起。
五牙战船,屠维已经抢到敌军的辎重,藏匿道黄河深处。
他站在的高台一角,用千里眼凝目望着纷乱逃来的鞑靼。
你妹的,他藏在雾气缭绕的河心,还能碰巧被发现,运势真是够衰的。
屠维可不想好不容易弄来的辎重,再落在鞑靼手中。
可他的人手不够,不足以对敌……
立时,当机立断,概略对向目标,与壬土的配合下,点燃火绳施放神枢炮。
屠维从未摸过神枢炮的,准确度自是不及冀漾他们,但足矣引起鞑靼慌乱。
“砰……砰!”陡然间,炮火轰鸣,硝烟弥漫,遮云蔽日,炮火落入水中,飞溅的水到处都是。
鞑靼军心大乱,一见眀军还有“伏兵”,就更加慌乱无措,纷乱仓皇之中落入河水里,尽数溃散。
清晨黄河上的水雾甚浓,们都尔自幼武痴,目视力奇强,望着宏大五牙战船,却未见到一人。
任何人在怒急攻心之时,皆是最容易犯错的,而这犯错的瞬间,就如同棋局里的错子。
对手趁虚而入,乘胜追击,灭卒斩车。
执棋者则一步错,步步乱,很快便会被将军。
心思百转之下,们都尔以为眀军设下“空城计”。
即刻,全力撑着竹筏掉头,不奈用力过猛,固定的绳索断裂,竹筏散架落入水中。
“鞑靼已乱,乘胜追击,不留鞑虏踹息!”冀漾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浑身散发着戾气,再次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