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鸡肋,他便不介意毁了。
匪寇近日得胜,自我膨胀的厉害,定会放松警惕。
眼下,被孔明灯扰乱了正常的计划,是最好反击的时机。
一旁的屠维,被冀漾操练的厉害,累得连两条胳膊都无力的耷拉着。
“漾哥,看着风向,便可知晓孔明灯飞的方向,老屠也还能理解。
但漾哥是如何算到孔明灯陨落的地点,为何不偏不倚,那孔明灯就刚好在敌军那头顶陨落呢?”
“天机不可泄露!”冀漾睨了他一眼。
这个方法他在殷霱的本子上看过,里面还有几个演算方式,他做了几次尝试,准确率极高。
这此更是需要精密的计算,一般人还真不行,不过对于他来说,算点儿这种问题,那自是小菜一碟!
壬火大步流星跨了进来。
“报!漾哥!
刚刚由阿土亲自点的神枢炮,第一炮直接炮轰了子母舟的船身,趁着匪寇那头人仰马翻落水无数,紧接着又开了第二炮,轰得联环舟粉身碎骨……”
冀漾神色不变,开始准备下一步的计划。
同他预料的一般,总算有个好的开始了……
屠维心里顿时犹如吃了一颗蜜枣,仰天大笑。
“过瘾,打仗就是该这样,顾忌那么多做什么,打死鞑靼,对了!死了多少鞑靼?”
壬火微微皱眉,扫了一眼冀漾,对着屠维,道“那时属下拿着‘千里眼’,但见那匪寇就跟下饺子似的,定然死伤无数,但具体数字属下还未得知。
壬金正去营救瑞安侯、护船精兵、壮丁、战俘……”
屠维听了这话,拍着栏杆,怒道“提起瑞安侯我就来气,这窝囊废怎么不替好人死了?
竟把咱大眀这一带的防卫图,亲手画给敌军,若不然那些鞑靼,又怎么会晓得我军的薄弱环节!”
“瑞安侯是朝廷命官,绝不能死在咱们的‘失误’上。”冀漾一如既往的冷静。
屠维抱怨道“这些命官可真是……气死我了,还有那刘敷,竟听了那镇守太监秦刚的话,不给咱们粮草,咱们的人都食了两日粥水了。”
壬火微微摇头,道“人家秦刚可是说了,咱们的五牙战船与粮草,只能选一样,既然咱选了战船,也别后悔了,再说食那辟谷凝灵膏,可是比白米饭方便多了。”
屠维用大手托着下巴,不满道“哎!若不是心疼咱们的百姓,漾哥参和他们这事儿做什么?
受累还不讨好!”
“这是漾哥大义,咱们弟兄跟着心里踏实,也荣耀。”壬火对主子是满心的敬佩,赞不绝口。
屠维望着不远处冒起的黑烟,感慨道“如今,后方被秦刚看得紧,就算是咱们漕帮弟兄,都要偷偷摸摸地才能运来一点粮草。
哎,若不是他们忌惮荣贵妃,还真说不好,将咱们直接灭口!”
“渴饮美龄血,饥餐介石头。
归来报命日,恢复我神州。
家和万事兴,国事也亦然,窝里反比外地更可怕!”
壬火心里也气。
明明都应该是自己人的,却愣是分帮结派,给了敌人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