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子早就听过,达官贵人有通房丫鬟那一说,你的那些婢女的身段可真揉,也很润啊!”
话落,们都尔猛地抬起沾满血污的脚,狠狠踢了瑞安侯几脚。
“哈哈!还别说侯爷的婢女,虽不是完璧之身,但却个个嫩得能掐出水,比老子抢的那些村姑,用着可舒服多了!”
素日里,瑞安侯养尊处优用惯笔杆子,哪里受得了粗鲁匪寇的腿力?
他被踢得抱头滚在甲板上,吐出一口血。
羞愤得说不出话,满是血丝的眼睛,瞪得快要凸了出来。
可却颤颤巍巍的抬手,指着对方,再不敢再多说什么,唯恐惹来杀身之祸。
屠戮还在继续,念在合作的关系,匪寇们并未出手夺去瑞安侯性命,但却将整个卧舱扫荡一空,见什么抢什么。
空气中布满了血腥的味道,甲板上满满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船。仿若就连整个大船都在颤抖,山崩地裂。
刹那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肢体支离破碎。
匪寇们杀得红了眼,不停挥舞着被鲜血染红握着砍刀的手,迈着浸在血水里的脚,迫不及待地将眼前的精兵们屠杀掉。
屠杀的过程看似漫长,实则不过转瞬之间,本是豪华的大船上,崩裂的肢体比比皆是,犹如人间炼狱。
在黄河红色血水的倒映之中,那些精兵的眼眸里,充满对生的渴望、眷恋。
他们家里尚有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小娃儿,耕作在田间勤恳的妻子,渐渐枯萎了年华的老父、老母。
他们眼中停滞着对生的眷恋,捡起甲板上散落的武器,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已然如困兽般咆哮,但残存的精兵们不顾这些。
哪怕是死也要与那群匪寇同归于尽,给自己身后的家人留下荣耀。
峡陡江急,一艘大翼长十丈、宽丈余,载亲兵和桨手千余人的五牙战船,在晨雾中缓缓行进,身后留下条发光的水痕。
船中有弩五十张、箭六千余支、盔甲各五百副,还有一架神枢炮。
此艘三层楼高的五牙战船上,分上中下三层,上层为指挥舱,中层为亲兵,下层为桨手。
一身戎装的壬火,正在检查神枢炮,仔细得不放过任何一处,将炮身、炮尾、炮闩等,里里外外的检测着。
五牙战船的船头上站着一道身影,腰间挂着尚方宝剑,身穿提督战袍,乌黑的青丝扎成搞搞马尾,随意迎风飘荡。
唇上挂着一抹略自得的笑意。
这人不是死里逃生,大伤初愈的屠维,又是谁?
屠维一听壬火来报,瑞安侯的那一队船,又糟了劫匪,嗤笑一声。
瑞安侯这蠢货,自以为聪明,其实蠢笨如猪,早早晚晚能把自己给玩死!
与虎谋皮,这个道理他都懂,可偏偏传说中用兵如神的瑞安侯,愣是甘愿入戏。
他一直觉得天底下,最愚笨的人,就是自己。
可万万想不到啊!
人生中,永远能人外有人……
骤然,瞧见天空升起的赤烟响箭。
屠维脸色一正。
即刻,下令战船从码头一路直下,迎面对着押送壮丁的路线而去。
他真是迫不及待的让这些孙子们见见血了!
简直太憋屈了,窝火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