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将花牡的手,高高地举了起来。
只见那羊脂玉镯在花牡纤细的手腕间,晃来荡去。
“手镯是极品,但同牡丹姐姐,却不配,反而同沅儿更配呢!”
说着,花沅便将玉镯从花牡的手腕上,一把撸了下去,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她被冀漾养得珠圆玉润,白嫩的手臂仿若藕节,白白嫩嫩,不仅同羊脂玉镯相得益彰,而且尺寸愣是神迹般的合适。
任凭花牡再心机深沉,也被花沅的动作给羞臊了。
这无耻的小贱人,不就是在暗示自己不配做荣贵妃的义女嘛?
她将自己置于何地!
这一幕被众人看在眼里,只等着荣贵妃斥责花沅。
人家可是义女呢!
荣贵妃会斥责自家闺女嘛?
这可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不说一只玉镯,就是搬空她的私库,她也不会说一个不字,还会担心累着她,帮着一起搬。
“就你促狭!”
荣贵妃将胳膊抬起,那宽大的袖口往下滑,露出一截凝脂似的手腕来,这样白皙的美人,世间难求,却同花沅的肤色一模一样。
她伸手摸到头顶,是一只白玉的,貌似小丫头喜欢这种,于是,纤细的手指,不动声色的又换了一只。
拔下一只赤金花钗,上面镶嵌这红宝石,看似华丽,却不及极品美玉珍贵。
她瞅了花沅一眼,见女儿无异色,这才伸手将花钗,插到花牡的发髻上。
“你妹妹孩童心性,牡丹别同她计较,不过就算你计较,这丫头也能无理搅三分,反而依然气到自己,得不偿失。”
“娘娘……义母教训的是!”花牡嫉妒得脸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却拼命掩饰。
她不能怒,不能表现出来,她要大度,大度!
“谢娘娘赏赐!”花沅脆生生道。
她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白玉镯,笑得见嘴不见眼。
又笑意吟吟瞅了一眼花牡,道“牡丹姐姐,这镯子果然同沅儿,更配呢!”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玉镯,而是她的战利品,殊荣的象征!
花牡的眉头一皱。
那玉镯贵重无比,哪怕口径宽大些拴跟红绳也能戴的,可她却不得不做出一派姐妹和睦的模样来。
紧接着,其余的人,才纷纷说出恭喜的话语。
这才让花牡的脸上,露出几分真心的笑意。
她抽空,得意的瞅了花沅一眼。
就算花沅得了荣贵妃的青睐,可小贱人性子差。
不仅同花府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还因为刘嫄的关系,得罪了百年大世家刘府。
想来这些人忌惮刘府势力,也不会同花沅交好。
人群中的荣卉,心里苦得不行。
曾经的她,才是荣贵妃最看中的贵女。
哪怕只是远房亲戚家的姑娘,可也多多少少的沾着亲。
每当她在面对其余人时,或多或少都有些优越感,但直到花沅出现,她就很少再得到关注了。
她心知自己比不得人家来得血脉亲近,可当直面这种落差时,心里的酸楚就如洪水,涛涛而来。
这种感觉,只有切身体会过才懂。
荣卉生生吞下腹中的苦水,继续强然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