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花沅将小手帕丢过去,落在他的怀里。
想让她上手亲自擦?
没戏!
她还在生气呢!
冀漾含笑握住丝帕。
手中丝帕的一角绣着一簇白梨花,清清秀秀,像极了帕子的主人俏生生地小脸。
不由得注视了片刻,担心用脏了破坏了美感,舍不得用,只将丝帕收进了自己的袖兜里。
花沅见他对自己的手帕,都这般珍惜,心中一软。
又摸出一方绣帕,举起小手,亲自给他拭汗,动作轻柔。
冀漾乖乖的凑过去,探着身子让他擦。
瞅着花沅露在衣袖外幼白的小手,情不自禁地握住那乱动的小手儿。
花沅神色一怔,阁臣大人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许是常年握着刀剑的缘故。
他的虎口布着薄茧,手心中的温热好似化为电流,轻轻地从她的小手传递过来,蔓延到四肢百骸。
花沅的脸庞逐渐转红,却没有挣脱,只垂下眸子。
娇俏的模样,透着女儿家特有的娇羞。
她想自己这辈子能嫁给这样的男子,真是不亏。
就冲他对自己的这份珍视,以后不论是清贫,或是富贵,只要他一直都能体贴自己,对自己好,她便愿意永远陪着他。
吃过饭,花沅去床上接着睡觉。
冀漾则是去了院子里劈柴。
自从无情药渐渐被寒毒冲开,他就觉得自己的体内越发温暖,尤其在见小丫头时,那就转换成了燥热。
因为他刀法过人,所以就算用斧头,也将木材劈得整整齐齐。
花沅起夜时,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吃了一惊。
将门扉推开一道风,细细看去。
许是阁臣大人干活热了,脱去外面的衣衫,连素白的里衣也不剩。
男人的身姿被月光勾勒出,宽阔的胸膛,透着男人的强壮。
随着健硕有力的手臂,每一次挥着斧头,就有汗珠儿落下,晶莹剔透宛若琉璃。
他将砍好的柴禾捆好后,整整齐齐的堆在院角,堆得高高的。
花沅略略的估计一下,这些木柴足足够这个月炒菜做饭的了。
难怪人家阁臣大人文武双全,感情是磨刀不误砍柴工,连深根半夜都在锻炼身体。
花沅匆匆地方便完,就回到寝室,留下了一道纤细的,犹如落荒而逃般的背影。
她担心自己再不睡,会被他拉着一起劈柴,锻炼身体。
就她这小身板,可砍不了这玩意……
冀漾在她出被窝,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时,就察觉到了。
待她拉开一道细窄的门缝,就见她在耳房偷窥,应该是起夜方便那时察觉到了自己。
就在他准备起身时,那藏在门缝后的小人儿,就蹬着小腿跑了。
冀漾含笑的摇了摇头。
这个小东西,真是的讨喜的紧……
大约他消耗的差不多了,借着耳房里她未倒掉的洗澡水,简单的冲洗干净,便来到寝室,躺在她的身边。
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睡得香甜,还打着轻鼾。
冀漾伴着她猫叫般的轻鼾,进入梦乡。
说实在今日可真是心有余悸,不过结局却是甜美地。
他愿意一生,都把她他当作自己的生命,去珍重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