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自己一个女子不好多看,多溜达,估摸着时辰差不多,她就出来了。
如今的冀漾身上有官职,没有传召不好进入后宫,只能将她送到院门口。
“哥哥,回去吧!”花沅摆了摆手,对着他露出灿烂的笑脸。
冀漾想了想,对她道“回去的时候同我说一声,或者等申时中,我们一起回家?”
“好的呀,那沅儿中午来给哥哥送饭来吧?”
花沅心情愉悦。
她想昭德宫里才是锦衣玉食,反正做得多,分他一份,也省得浪费了。
冀漾弯了弯唇角,眸底尽是宠溺,道“会不会太辛苦?”
“只要哥哥好,沅儿做什么也不累!”花沅一脸严肃,十分赤诚。
冀漾凝望着倩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收回视线。
这一回头就瞧见殷霱死死的地低着头,隐藏着脸上的情绪,只不过攥着书角的手,紧得都要将书角给捏穿了。
冀漾无视他的存在,拿出点心,随便对付的吃了两口,只等中午小丫头送饭来了。
昭德宫。
这个时候,圣人已经去上朝了。
荣贵妃在宫中等候许久,一直吩咐小厨房备好吃食。
她在宫中来来回回的走,心中急切。
昨日,暗卫与汪稙已经将初步的调查结果告诉她,一些证据都指向花牡是她早年遗失的女儿。
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信。
有人在用障眼法,企图哄骗自己。
她只相信自己的感觉,那种血脉亲情是绝对不会错的。
就算那个花牡也有几分像自己,可在她见花牡时,根本就没有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娘娘,沅儿来了!”花沅脆生生的声音传来。
她是昭德宫的常客,都知道她在荣贵妃跟前得宠,所以没人拦着她。
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主殿。
只见荣贵妃云鬓高挽,额间贴了朱红花钿,勾眉描目,簪着一支珍珠步摇,那流苏一晃一荡,闪烁出璀璨的光芒。
她今日穿着湘妃色的宫装,长长拽拽拖到地上,仿若九天之上的玄女。
岁月不败美人,上天对荣贵妃尤其厚爱,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的模样,风华正茂。
花沅是好色的,对于这样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她的眸子流露出欣赏,好似粘在对方身上。
荣贵妃看着她就觉得亲近,嗔笑道“怎么来的这般晚?都派人出去寻你了!”
“这不是担心娘娘还未起身嘛,所以沅儿在宫中溜达溜达。”花沅蹦蹦哒哒的走过去,拉上对方的纤纤玉手。
荣贵妃捏了捏她的小爪儿,手掌上的肉又多了,道“呵,别再是你起不来?”
“怎么可能,状元郎亲自给沅儿从被窝里挖出来的,就是一路上都未闲着,亲自给我梳妆打扮呢!”花沅笑得灿烂。
对于赖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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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古代的朝廷官员,一般6点上班,晚上大概4点左右就下班了,也就是申时中(申时初是下午三点,申时中是下午四点,申时末是下午五点。)
具体是,春冬二季,清晨六点签到;夏秋二季,清晨五点半就得签到。
如果谁敢无故旷工或迟到,依天数和情节轻重,可处以笞刑或徒刑。
内外官员应上班而不到的,缺勤一天处笞二十小板,每再满三天加一等,满二十五天处杖打一百大板,满三十五天判处徒刑一年。
倘是军事重镇或边境地区供职的“边要之官”,还要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