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为了顾及名声,只将花洁的腰椎打折。
看如今的情形,还能完好无缺的出现在宴席上,可真是轻了!
可偏偏这人非要拿乔,做出一副长姐的做派,还教训他的小丫头,可真是不自量力。
花洁被他鹰隼般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
冀逦见棺材子,似乎根本没有要起身恭迎的动作,心情很不好。
“状元郎虽也是我哥,可他自幼在山野长大,不懂高门大户的规矩,咱们去问我遵哥吧,他也是这次的进士呢!”
“你哥不过是三甲的同进士,如何与状元做比?”刘嫄不买账,低声喃喃。
她就是喜欢玄黓公子。
只要看着他,她的心就仿佛被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捆紧,让她无力挣脱,心甘情愿做他的俘虏,为他而沉沦。
“遗珠郡主到!”
花沅身为一品郡主,各方人都朝她问安。
她含笑颔首,迥然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进退有度,不做作,也不随便。
面白如羊脂白玉,眉心一抹芙蓉花钿,宛若画龙点睛。
粉唇涂上淡淡的口脂,唇瓣轻轻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少女一笑,仿若盛开的芙蓉花,却又带着天生的贵气,把那男子的魂儿,险些都勾了去。
她一进门,就远远瞧见被贵女包围的阁臣大人了。
好啊,她费劲吧咧的盛装出席,他却在这招猫逗狗,好不快活……
咦?
貌似他阴沉沉的,并没有喜笑颜开?
果然算是阁臣大人,定力就是足,不枉费她死乞白赖的黏上他。
花沅嘴角大大的勾起,漂亮的杏眸弯成了月牙。
淡定,淡定!
不要露怯。
她赶紧又敛去了笑容,缓缓上前。
昂着小脑袋,含笑问道“这位是刘阁老府上的姑娘吧,您的祖母过世才几日,就迫不及待的来参加琼林宴了?
就算是孙辈,也要为之守孝一载吧?”
花沅笑着怼完刘嫄,又瞧向花洁,勾起唇角,“温柔”的睨着对方。
“哎呦,庶五姐,身为二房的长女,也芳龄十六岁了吧,还没定亲呢?
恕沅儿多嘴提醒一句。
找夫君呀,还是做正妻的好,日后做个掌家的大娘子,总比做妾,让人高看一眼,否则连亲生的子女,都不好唤一声‘母亲’。
沅儿也是好意提醒,若是话重了,庶五姐可别往心里去呀!”
“哎呦,这位是伯府的庶妹吧,见着长嫂也不知道先打个招呼,问个安?
哎,谁让是妾养大的呢,我这个做嫡长嫂的也只能多担待了!
日后,可别随了你姨娘,又做了高门妾。
万万别总学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多学点礼仪、规矩,才是正事。”
“多谢郡主提点,我等谨记!”几人福身后,快速离开。
花沅语气温和,可用词却直戳肺管子,但远处的人,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以为是寻常聊天。
她好整以暇的瞧着三人掩面而泣,端是委屈的背影,心情很好。
如今的她,几句话就把这三人给气走了,离开前还不忘同自己道谢,郑重的请安。
没办法,她是一品郡主,这些人就算瞧不上她一个半路遗失过的,且又不得母族中助力的女子,也不得不好好忍着。
这叫做权势,绝对得碾压。
首回较量,她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