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害怕,眼尾晕染开的桃花红,可怜兮兮的。
他素来清冷不羁的眸色,流露出一抹温柔的疼惜。
双足互蹬,冀漾拥着她重新遁入三楼。
花沅只觉得耳边的风呼啸而过,预期中的痛苦没有传来。
她又忐忑的等了等,感觉过了很久很久,却依旧不见疼痛来临。
她心翼翼地睁开杏眸,带着茫然。
只见,阁臣大人沉着脸,好暇以整的拥她在怀里。
她咽了咽口水,白嫩的脸颊迅速洇开胭脂色,一颗心怦怦乱跳,仿佛要撞出胸膛!
准备酝酿一下情绪,来个恶人先告状,以免惩罚。
“啪!”
猝不及防,一个巴掌落下她的屁屁上。
“你打我!”花沅立刻推开他,自行站直。
羞耻感自她的心底升起,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小脸涨得通红,捂着屁股,羞得眼泪汪汪。
那是一种又凶又怂的姿态。
如同被惹毛的小奶狗,龇牙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
“你……你怎么能……怎么能打我那里……你……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圣人钦点的状元爷,竟不懂得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道理!”
那位被小媳妇叫骂的状元郎,却上前一步,心有余悸的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小脑袋顶上,阖上双眼,轻嗅她的发香。
冀漾喉结滚动,强压下担心。
没人知道,他方才有多怕。
他怕自己接不住她,让她受伤,更怕她因一时不慎,断胳膊、断腿,惨兮兮的苦着喊痛……
过了良久,才压抑着担忧,冷冷道“若下次再犯,惩罚加倍!”
闻言,花沅怔了怔。
她想起了那些花楼里被富商买入府的姑娘。
颇有些兔死狐悲。
她咬住唇瓣,低声的呜咽起来。
“你还要打我!
果然是娶进门后,就成了旧人,日后只闻新人笑,不听旧人哭……
负心汉!”
“我的郡主,你告诉哥哥,咱脑袋里装着的,究竟都是什么?”
冀漾到底还是有些担心她再犯,语气也冷了起来。
明明就是个娇娇弱弱的小不点儿,却跟只猴子似的,上串下跳。
他恨不能买根狗链子,再打只大笼子,把她拴起来后,再锁起来,牢牢的困住。
花沅羞赧,道“哥哥,沅儿的脑子虽然比不得你,但装着的也都是智慧,俱是脑花。”
“呵,你这还能算脑花?
别在是豆腐花做得脑仁?”冀漾调侃。
“那哥哥既然喜欢脑子里装着豆腐花媳妇,沅儿也没办法。”
损她?夫妻本为一体,大家一起呀!
说着,她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把冀漾往窗棂那推。
“哥哥,游街还在继续呢!你赶紧过去,那么多人还等着看你呢!
若是因为沅儿,哥哥担上一个色令智昏的名头,我会内疚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