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一日三请花沅,都未请来后,连伙食都没人给二房送了。
且大房在不允许二房设立小厨房的前提下,还下了禁足令。
也就是说,二房的人无论需要任何东西,都要付银子。
他想求见父亲,好好的讲道理,可根本就见不到人。
花克俭从没想过,他有朝一日竟落得这般田地,尤其李莹见到他时,就跟要生吞了他一般。
那眼神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夜里好不容易刚睡下,就又被砸醒,迷迷糊糊地来到棺材子的私宅。
他知道,这回再请不到花沅回府,整个二房怕是花银子,都买不来吃食了。
明明和乐的一家,愣是弄得成了仇人!
“沅儿,那天父亲只不过是气糊涂了,才会那样,你不要气父亲,沅儿是我唯一的嫡女,父亲又怎能不疼爱?
沅儿的性子看似随和,其实比谁都宁折不弯,父亲应该体谅的!
如今我是真的后悔了!”
“四年前,父亲发现女儿无故进了家庵,在不知所踪后,父亲可寻找过沅儿?”
花沅在府中的时候,没有戴着幕篱,在众目睽睽下往外走。
在正要和小侍卫即将互换身份的时候,就见花克俭扯着嗓子开喊。
这一下子,她也只能应付过去。
否则生父来见,亲女都不见,名声坏了是其一,还有那些隐匿在暗中的敌人,说不定就会露出马脚。
花克俭扯出一抹自以为慈爱的笑容。
“沅儿生死未卜,父亲当然找的,你祖父也派人去了,可是根本找不到,幸好沅儿有福气,因祸得福,被大帝师收徒。”
“那沅儿告诉父亲真相吧!
您啊,可一定听好了。
站稳了!
进入家庵的两个月后,我被林淑清的人掳走,远远的发卖到了余姚,边知县边振明的府上,为奴三载,受尽蹉跎。
寒冬腊月被推下冰湖取乐,待主家笑话够了,我再颤颤巍巍的爬上来。
素日里连顿饱饭都未曾吃过,还被纨绔惦记身子。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呵,边知县这个人,父亲总知道吧,您爱妾边亚焟的生父。
当年你们可是还见过面的。
记得边亚焟走了林淑清的路子,到了父亲的院里,生生气得母亲体弱多病,到生产时还亏虚,以至于血崩!”
花沅的声音放得很低,仅能一步间的距离,才能听到。
花克俭根本不信,连连摇头。
他心里的林淑清比生母对他,还要好的多,且与边亚焟、花洁都充满孺慕之情。
“沅儿,此事绝对是误会,你祖母不是那样的人。
她温柔贤惠,贤良淑德,绝对不会将沅儿发卖的。
而且你可是嫡女,倘若此事为真,一旦暴露,你祖母还有何颜面在府中立足?
还有亚焟,你姨娘更是小鸟依人,心地善良,为人光明磊落。
素日里连只蚂蚁,尚都舍不得踩死,又如何会连同娘家,来祸害嫡女?
再说你只是个女儿,又不是嫡子,同你庶兄,根本形不成任何的冲突!
沅儿,你一定是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