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好歹也是暗卫出身,经过千锤百年的玄黓!
不过他面上,依旧端的是一派君子之风。
“他那个伤势,倘若再拖上半日,就算是师兄医术精绝,都无力回天。”
“五花和梅花,不是去给屠大哥送信去了,它们两还好嘛?”
花沅寻思着屠维都丢了半条命,那她的小白鸡,岂不是也凶多吉少?
想她手把手的孵蛋,喂食,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好不容易通了人性,还救过自己的命,就觉得小白鸡是弟妹一般的存在。
是以,颇为担心小白鸡的安危。
冀漾当然晓得小丫头的心思。
梅花伤了翅膀,幸好被五花用鸟喙叼着救走,不然就要殉职了。
省得小丫头知道后担心,待它养好伤,再回来吧!
“小白鸡暂时先留在边疆,等过去这阵儿,就让它两回来见见旧主。
对了,贵妃娘娘听了沅儿的求情后,不是将魏紫她们关在诏狱彻查嘛,这几日刚好出了结果。
是鹅黄得了赵奶娘的吩咐,先是在大婚前一日,在小厨房里下了蒙汗药,后又在送嫁途中配合作乱,婚宴上也是她在宫人的酒水中,偷摸的做了手脚。
原本想让殷霱入了洞房后,木已成舟,再揭发出来的,不过终究是事与愿违。”
“赵奶娘许给鹅黄什么好处?”花沅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关键。
就说嘛,那么多人跟着,愣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姐妹易嫁,除了花府,她的身边也肯定是有内鬼。
冀漾捕捉到她这个狡黠小眼神,心下了然。
自家小丫头聪慧异常,只不过太过仁善。
不过日后,有他为她撑起来,小丫头永远吃喝玩乐就足够了。
他在水盆里洗了把手,正要习惯性的甩甩水,却被她递来的小手帕,给擦干了。
“不错,许给鹅黄事成后,抬为殷霱的贵妾。”
“殷霱这个倒霉玩意儿,可真是处处留情,连昭德宫里的大宫女,都敢勾搭。”
花沅笑意盈盈的递了过去小手帕,见他擦好,又收过来,晾在一边。
冀漾洗手后,也没有亲自动手用膳。
他发觉小丫头越来越爱管着自己,眉梢眼角透着喜意。
想不到当年在乱坟岗,凑合几口饭的他,也有被人关心的时候。
由衷的感谢上天,能让他们二人遇见,彼此相依。
“为这货着急上火不值当的,荣都督让我问沅儿一句,魏紫她们还要吗?”
“要吧,她们都是很有能力的,只要没有蛀虫霍霍人就好。”
花沅看着阁臣大人慢条斯理的吃完后,赶忙又卷了一个,高高的递上去。
怕他觉得过于油腻,煮了一壶蜜汁梨汤,又切了盘西瓜来解腻。
冀漾接过她递来的小碗儿,抿了一口。
太甜了,齁嗓子……
就算不合口,也未瓷碗搁下,而是默默的一饮而尽。
花沅见他喜欢,又用牙签插了一块西瓜,捧了过去。
“好,明天让他们都过来。”
小丫头的心意不能浪费,冀漾风卷残云般的,把剩下都吃干净。
之后开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