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看那大腿……多紧致,简直是风韵犹存,哪里像是半老徐娘?”
“还别说配上那身子上,流血的血洞,竟是让人血脉喷张!”
这种瞧官家夫人雪白身子的美事儿,他们这辈子应该也遇不上第二次了吧?
自然要看得够本,哪里还有时间干别的?
花佳惊呆在角落里,并不敢贸然前去救自己的祖母。
别人也许没注意,她可是亲眼瞧着林淑清把花沅推下漯河的。
那花沅可不是吃亏的性子,且离经叛道,要是不找补回来就怪了。
此事已然闹大,她再沾染是非,不见得还能全身而退。
花沅就是披着娇滴滴外衣的狐狸,既狡黠,又彪悍。
祖母最是爱惜羽毛的,这次是在所有人面前颜面扫地,必是不会善罢甘休,不知这次又要如何了结?
林淑清被冀漾把胳膊给卸掉了,想挣扎都无可奈何。
她红着老脸,羞得想找地缝钻进去。
张口就要开骂,却又被点了哑穴。
只能扯着脖子干喊,不出声。
这两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就算没有血缘,那她也是他们的祖母。
她是长辈,晚辈孝敬长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他们却敢无视伦理孝道,扒了她的衣裳,简直不是人!
还有这些粗鄙的刁民,竟敢堂而皇之看她尚书夫人的身子。
她林淑清发誓,定要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鸡犬不留,才可解心头之恨。
幽远的车铃随着缥缈的风声传来,大地在摇动,不过刹那间,一辆坠着满是流苏的马车便虎啸冲来。
后面跟着整齐划一的数百名骑兵,奔腾的马群踏风而至。
“噹!噹!噹!噹!噹!噹!噹!”
七棒锣后,又传来“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随着马蹄声靠近,继续传来官兵开路的声音。
“噹!府尹大人到!众人跪迎!”
春风将丝绸所织的精美帘子掀起,后面的马儿们高扬着骄傲的头颅,抖动着油亮的鬃毛。
但见那掀起的一角中,一抹官服若隐若现。
随即,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撩开了帘子。
骑兵们下马,摆好田字队形,单膝跪地。
百姓一瞧父母官来了,一个个恭敬的跪下,连抬头偷瞧都不敢。
其实吧,他们不懂什么尚书夫人,反正那么大的官,也管不到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头上不是?
而在市井人的眼里,府尹邢简就是息息相关的大官了。
京兆尹邢简徐徐下了马车,装作没有听到任何的眼线禀告,端得是一派正气,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私心。
他官威十足道“父老乡亲们均聚在此,所谓何事?”
有几个有眼色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膝行向前,道“回老父母的话,遗珠郡主打了两头牛身大的猛虎,乡亲们便来开开眼界,这才凑到一起。”
“嗯?是吗?速带本官瞧瞧。”邢简微微颔首,俯视着众人。
老汉笑得满脸全是褶子,往路中间一指。
邢简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瞧,顿时,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