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微低,贴上弓,手中的弓缓慢右移,最后对上了一旁的马贼。
那几个正好被他弓箭对上的马贼,开始还没什么感觉。
随着快箭射来,只觉得后背冒出森森的寒气,而虽看不见那个射箭之人的所在,却清楚感觉到其凌厉的目光。
他们却如同那待宰的羔羊,案板上的活鱼,任人宰割。
“砰!”三声齐响,鲜血如鹅毛般四处飞溅,三个马贼齐刷刷地被射穿心脏。
刀疤亲眼瞧见那羽箭速度快得仿佛流星,眨眼而至,直直射穿自己身边的人。
他急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直冒,对着山峦发狂似的大喊道“是谁?到底是谁?神出鬼没的算什么好汉!”
他仰天大吼,叫阵道“尔等通通都是缩头乌龟!
呵呵,只会暗箭伤人,比我们马贼都不如,有本事出来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都出来啊!”
“杀!”黑暗中,冀漾薄唇轻启。
霎时,壬队就冲出黑暗,同马贼缠斗在一起,虽然马贼人多势众,他们却无所畏惧。
冀漾的内力恢复了七八成,杀起马贼来越发的得心应手,但马贼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一波倒下,又是黑压压的一片冲上来,且个个是壮汉。
彪悍的马贼群疯狂起来别说仅屠一村,就是屠杀光一城,也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面对大杀四方的冀漾和壬队,他们却无力反抗。
须臾间,冀漾的步伐快如一道幻影,绕到刀疤身后。
朝着他的后脑处,就是狠狠的一击。
“咔嚓!”但听到刀疤的脖颈处,发出脆响。
这一下绝对够劲。
刀疤的身体立马一软,一下就瘫倒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正举箭狂射的光头,脸色凝重地望着不知死活的刀疤。
人的颈部本就脆弱,冀漾的力道足以将颈骨粉碎,恐怕刀疤就算活下来,也凶多吉少了。
光头多年习武,论起武功路数,他自负识得百家。
论起兵器,他也称得上个中楚翘。
可是他却从未见识过,对方这种刚中有柔的功法,此门法绝不是一两日就可练得,非童子功不成,不是他可比的。
通过这些次的交手,他敢确定之前的数次暗箭,通通都是冀漾所射。
可瞧着冀漾这个年纪,就算日夜苦练也不能有那般醇厚内力,不过想不明白的事多了。
来人年纪尚轻,实战经验不足,定会同方才殷霱那般,败于疏忽。
但不成想,对方根本不待他开口,直接就痛下杀招。
且竟强到可一敌百,自身却毫发无损境界,如同杀生临世。
两个都是姑爷,年纪也明明相仿的,可其城府、手段却相距甚远,
冀漾不知对方所想,一脚将散落在雪地里的长刀踢了过去。
“咣……噹!”光头为了避开,身形站立不稳,
关键是他的裤子,因为撒尿缘故,没有系牢,这会儿直接就给掉了。
脚下被雪一滑,就摔了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