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沅眨了眨眸子,以为自己眼花。阁臣大人怎么会哆嗦呢。
冀漾知道自己撑不住了,就往卧房走,道“当年荣国公府上的男丁尽数流放,活下来的人不多,还病的病,伤的伤。
荣吉担了个‘荣’姓,同娶了贵妃奶姐妹的殷谦不一样。”
“沅儿明白,贵妃虽然宠我,但首先要不能危害到荣府根基上,可若是他们真的舞弊,沅儿也无惧!”
因为时辰尚早,花沅还不打算歇息,可冀漾却表现的很疲惫。
她作为新婚妻子,总要体贴些,于是同他一齐回房安歇。
阁臣大人拒绝了同她睡在一个床榻上,却允许二人睡得近些,房让她住卧房,他则睡抱夏。
新房被冀漾吩咐后,贴上大红色的双囍字,还挂上大红灯笼,比殷府布置的更为喜庆。
因为冀漾寒毒未祛,每到夜里就会毒发,他不想小丫头担心,便没有直说。
新房里,足足烧了六个大炭盆。
花沅不知为何这般,心里担心,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主动帮他脱下外衣,又殷勤的去铺床。
因为是拔步床很大,她需要脱下鞋子才能上去铺床。
她拍了拍枕头,将松软的枕头摆正,道“哥哥,可是患上了风寒?”
“不是……是寒毒犯了,很冷……这几日已经好很多了。”
说着,冀漾被她按进被窝里,又细心的压下被角。
就算他盖着厚厚的棉被,依旧被冻得身形蜷缩,还时不时的打喷嚏。
她见他如此,很是心疼。
穿着小棉鞋,轻轻地爬下床榻。
借着烛火,她摸索着寻到柜子,抱了两床棉被,颠颠的跑过来,又给他小心翼翼的盖上。
其实,做人不能悲观,寒毒是把双刃剑,伤害他的同时,她表现温柔的时刻也来了!
双眸随之一亮,贼兮兮地笑了起来,低声道“哥哥不冷,沅儿给你取暖昂!”
她见阁臣大人闭上了眼睛,以为他睡着了。
于是,蹑手蹑脚的凑过去,轻轻地掀开棉被。
大着胆子将幼白的小爪儿,肆意放在冀漾冰冷胸口,又把小脚丫也伸进去,帮他暖手暖脚。
又用粉红的小脸蛋,在冀漾的胸膛蹭了几下。
就算隔着中衣,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肌肉起伏。
嗷!好有弹性!
就在她把被窝合上之际,她骤然打了个哆嗦。
嗷嗷……
阁臣大人的被窝比屋里的温度还冷,可冻死个人啦!
她终于知道,为何他要烧四个炭盆了。
本应温暖舒适的被窝,冷得就跟个冰窖似的……
就连她这个人肉小火炉,都被冻的直哆嗦。
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
她咬了咬牙,用温暖的柔软的小身体,拥住她冰冷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