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还在兴奋中的花沅,就见汪稙眸底充斥着戾色,道“将郡主的侍婢,绑上前来!”
须臾间,魏紫等人被五花大绑的押解上来。
跪在石阶前。
汪稙继续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大眀承孝治邦,宫人有责,固家稳国。
然有大宫女,魏紫、鹅黄,等人懈怠职责,大不敬宗庙社稷,结党懈职,尸位素餐。
现一干人等,处以斩首。
十日后,午时三刻,行刑。
念众宫人昔日功勋,免去其家人连坐。
然法不容情,其亲属永世不得入京,宅内家资尽数充入国库,着令即日起程。
钦旨!”
圣旨上的每一个字,都如同砸在花沅的心头。
林淑清才是罪魁祸首,可有花府为后盾,便依旧可以逍遥自在,而这些宫女,却因为几方算计,通通遭牵连。
其实,这里面也有她的将计就计。
说来魏紫等人,也是无妄之灾,
虽然她经历过前世梦中的摧残,可却真的不想牵连无辜。
但那可是圣旨!
抗旨可是死罪……
这可如何是好?
魏紫等人听了降罪圣旨,霎时,面如死灰。
若不是被绑着,恐怕早就吓瘫了。
鹅黄被反手捆个结实。
她一想到家中父母早早西去,日后独留妹妹一人,脸色就难看极了。
她不甘心的大呼,道“冤枉!冤枉!”
旁边的魏紫,虽是孤身一人,自幼入宫,没什么牵挂,但也不愿意被如此憋屈死,呼喊道“冤枉!冤枉!”
“冤枉!冤枉……”众人齐呼。
花沅见此,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登时,鹅黄察觉到花沅的同情。
膝行上前。
声嘶力竭的恳求,道“郡主,咱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替奴婢们给圣上求求情吧!”
汪稙的目光毫无波澜,声音带着不屑置辩的寒意,道“刮躁的玩意儿。
来人呐!拖下去,押入大牢,十日后,菜市口行刑!”
众宫女面露绝望,齐呼道“冤枉!”
不知何时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落在花沅身上,充斥着渴望。
花沅不禁心软起来。
冀漾瞧着花沅这个模样,便知小丫头又心软了。
若是别人他定然不会看顾,可这是自家的小娘子。
就算是个傻子,他也要悉心教导。
只要面对她,他就有充足的耐心。
他附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今日换婚,处处透着蹊跷,否则事经三府,绝不会这般顺利。
还有赵老夫人可是荣贵妃的奶娘,这些宫人里面,说不得就有赵奶娘安排在昭德宫的眼线。”
花沅经过这一提醒,就察觉出了问题所在。
昨日,小厨房送来的饭菜,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偏偏还都是她爱吃的菜品,差点都给自己馋哭了。
她本来经不住诱惑,寻思着吃点,却嗅到了蒙汗药的味道。
原以为是林淑清做的手脚,如今看来却不尽然,也许也有赵老夫人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