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周身煞气缠绕,好似来自地狱的杀神。
“我乃伯府嫡长子,今日的新郎。
今日我大喜,不欲杀生见血,通通让开!”
小厮们年纪不大,没见过嫡长子本人,可却听过棺材子的名头。
生怕沾染上晦气,但更怕丢了小命。
这位明显看着就不好惹。
立刻散开,几个得脸的还去禀告边亚煵。
冀漾无视众人的恐惧,大步上前。
几乎没有停顿的就找到了,花沅的院落。
此刻,他的心在狂跳,好似有小鹿乱撞,甚至激动地想要告诉整个世界,他是花沅的夫君。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努力保持儒雅。
满怀期待的推门扉,却推不动。
不仅被反锁了,似乎在门扉下,还被堵了桌椅。
他扒着门缝,往里瞅,道“沅儿,夫君来了!”
花沅双手抱臂,冷凝着门扉,狡黠一笑,露出一颗颗皓白的贝齿,冒出森冷的寒光。
冀遵这个庶子,竟来冒充她夫君?
本还以为要等到夜深人静呢,原来青天白日就都等不及了。
“哎呀,是夫君呀!
咱们玩个游戏可好?”
“好!”冀漾心里开心,没有不答应的。
他嘴角上扬,那双素来寡淡的眸子里满是喜悦。
是小丫头娇娇的声音,这回没错了!
“沅儿不开门,夫君你自己从窗户进来好不好?”
“好!”
冀漾对花沅是绝对不设防的。
他半分没有多想,听话的绕到了窗棂前,用手往里推。
“嗞啦……嗞啦!”窗棂随着手掌,一开一合。
手掌被窗棂的雕花,黏住了。
胶力强劲,甩不开。
就在冀漾研究胶水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
大红色锦缎的床单,对着他罩来,手被黏住,他一时不好脱身,被蒙个结结实实。
“砰……砰……砰!”
紧接着,花沅踩着桌案一跃而出,小手紧紧握住擀面杖,对着来人就是披头盖脸的一顿乱打。
“沅儿别打了,我是你夫君!真是你夫君!”
冀漾稳了稳身体。
其实他可以轻易用内力震开擀面杖,可却舍不得伤了小丫头,于是闷在床单里,被打了闷棍。
见小丫头这般有活力,就知道她的伤势痊愈,他心里高兴。
而且她还能看透冀遵的算计,他就更欣慰了。
不愧是他的小丫头,够聪明。
花沅一听对方还敢谎称是自己的夫君,打得就更狠了。
跳起腳来狠揍他,尽情的往对方脸上招呼。
这世间通通都欺软怕硬,对于渣子们就要狠狠教训。
“啊呸,我是你祖宗!你的长嫂,你个色胚子,竟敢打起你长嫂的主意。
长嫂如母,本县主今日就替你长兄,教训你个败家子!”
“沅儿,我是哥哥,你最稀罕的哥哥!”
冀漾不敢反抗,怕自己力度稍微大些,就误伤了小丫头。
自家媳妇打得,不疼,一点都不疼……
因为冀漾的嗓音沙哑,花沅没听出是阁臣大人的声音。
见他出言不逊,那出手就更狠辣了。
“砰砰砰!”
“啊……呸!还敢调戏你长嫂!打死你,打死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砰砰砰!”擀面杖如鸡蛋大的冰刨落下,砸的人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