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观礼的人俱是权贵,皆知花佳与破落户家的棺材子定亲。
一时间,众人看殷府的神色,也就不一样了。
殷谦也从目瞪口呆中缓过劲。
连忙上前,道“傅侍郎,咱们都是同僚,无凭无据,可要积口德……”
“无凭无据?
花四姑娘都入门,拜堂了!”
别看傅瀚是侍郎,却不惧户部尚书,立刻怼回去。
“快看看你夫人心虚的模样吧!”
赵梅馨被嬷嬷从地上扶起来,一听被戳穿,满脑子都是要把责任推给花府,推给林淑清,脸上有狡诈,有阴狠,却唯独没有心虚。
可愣是被傅瀚说得心虚了。
她结舌道“不是……不不不是,没有换亲,没有换亲!”
此地无银三百两!
根本还没人提“换亲”呢,赵梅馨却不打自招了。
众人口中不言语,心中却了然。
谁人不知殷府曾经是农户,要不也不会娶个奴籍出身的赵梅馨。
不过人家这个奴才当的好,主子是宠冠六宫的荣贵妃,后来又大力提拔殷府,以至于殷谦仕途顺畅。
真正的世家勋贵,绝对是瞧不上殷谦的谄媚,只不过殷霱极为争气,长得俊,学问好,人品也……现在看人品也不行了。
冀漾一见新娘子不是小丫头,就想离开,却被傅瀚拉住去给荣平解穴。
咳咳,他之前还想着呢,一高兴就给忘了。
“方才事出突然,多有得罪。”
“哼!”荣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舒展开筋骨,总算是能动了。
眼下顾不上他,但这笔账,他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了。
荣平起身,对着殷谦。
唾沫横飞,怒斥道“好啊,殷、花二府,欺我荣府没人,愣是算计我家孩子的亲事!
说!
把遗珠藏哪了!”
“荣大都督,这都是误会,误会!
娘娘对内人有大恩,我殷府如何会做伤娘娘心之事?”
殷谦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努力解释。
暗自庆幸来得是懦弱,不爱说的荣平,否则换了荣家别的几个,怕是更麻烦。
“难不成真如殷夫人所说,换亲了?
殷府嫌弃县主的父亲,无权无势,想换个有本事的岳山,便私底下换亲了?”
傅瀚揣测的语气,却说得极为肯定。
他见荣平意动,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利落抬腿,蹬了冀漾一下。
用口型比划:名声!
冀漾一见殷府的新娘是花佳,那心思就活跃起来。
想要藏人容易,可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却不好藏。
定是小丫头不知用了什么障眼法,同花佳换了亲,不仅得了嫁妆,还能对自己登堂入室。
妙啊,她竟跑到伯府守株待兔……
此时,他这只笨兔子,迫切的想朝柱子上撞去,任她宰割。
不过,这个锅要是被扣到小丫头身上,那名声定会有损。
理清思绪,冀漾觉得现在回伯府,也错过拜堂的吉时了,先把眼前的婚约断来,再利利索索地去见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