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祖母没了,廖无生息的人就那么憋屈没了,宽姑姑受不了打击,整个人都疯了。
只剩下最为亲近的父亲,却不便善恶,认贼作母。
她恨啊!
好恨啊!
就在花沅绷着小脸想如何来个不一样的开场时。
尚铭率领东厂的人马赶到花府,后面跟着的两队人身穿飞鱼服,十分威武。
尚铭手捧两道圣旨,姿态郑重。
对着花沅点头示意,一切不言而喻。
花府众人听说花沅回来了,本还不愿搭理,毕竟这位挺不讨她们喜爱的。
这会儿听了圣旨来了,也不敢怠慢,立刻迎了出来。
好在花府乃世家,见过的世面不少,奴才们迅速摆好香案。
花沅望着圣旨,不由得脸色一暖。
贵妃娘娘担心自己受欺负,定是回到宫中立刻就央着圣人扣了玉玺。
然后又派东厂,来给她撑腰了。
倘若她没猜错的话,一道是给自己加封的,另外一道是给花牡赐婚的。
尚铭见人都齐了,也不耽搁。
脸色郑重的举着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遗珠乡主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
着即,加封为从二品县主。
赐:蹙金绣云霞翟纹霞帔、褙子、钑花金坠子,翔凤褾,金凤罗十六幅,犀轴。
今日救贵妃于危难,英勇可加,为朕分忧,此行深慰朕心。
特赐:缠枝牡丹翠叶熏炉、青鹤瓷九转顶炉、攒金丝弹花软枕、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金丝八宝攒珠髻、赤金盘螭巊珞圈……
钦此!”
花沅领旨谢恩后,尚铭又开始念第二道。
如花沅所料,是将花牡赐给殷霱做平妻的圣旨,婚期定在本月十六日,一切如汪稙草拟的圣旨一般无二。
这时,众人起身再次谢恩,花佳趁机从后面过来,刻意的撞了花沅一下。
紧接着,凑近花沅的耳畔,低声嘲讽,道“哎呦,小八这三年未见,竟能以从五品的乡君,摇身一变,成了从二品的县主,真是不简单,比狐媚子都厉害的紧。
呵……给荣贵妃喂了什么迷魂汤,还不教教姐姐?”
“四堂姐,你怎么能说贵妃娘娘是祸国的狐媚子,迷惑了圣人不说,还给圣人灌了迷魂汤!
迷魂汤那是能瞎吃的嘛!
魂魄都被迷住了,岂不是会折寿?”
花沅骤然拔高了嗓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通通都能听到。
“你胡说八道!”花佳惊愕,她心里是这么想过,可从没说过。
连忙疾呼,道“我没说,没说!”
“难道四堂姐没说‘摇身一变’,‘灌了迷魂汤’真是不简单,比狐媚子都厉害的紧?
这些非闺阁女子所言的恶毒词汇?”
“你你!你!”花佳语结。
她是说了,可说的是花沅,但此刻总不能承认她羞辱花沅吧?
花沅不待对方道完,紧接着就对着尚铭福身。
“尚厂公,我四堂姐素来被府上视为掌上明珠,往日一向口无遮拦,想必是无意的,还请您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