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朱见濡又出言试探,道“贵妃要认花沅为义女,加封公主,按照皇室的规矩,驸马都尉只能领闲职。”
也就是说,殷霱就算日后状元及第,也不可再领要职,仕途就此终结。
殷霱了解圣人,早就猜到会有这一问。
于是,态度斩钉截铁,道“只要两颗心在一起,世上任何事情都不重要。”
朱见濡这辈子最想要的就是一份纯粹的感情。
没能给荣贞儿后位,是他心里最大的隐痛。
但几句话,还不足以让一国之君,下定决心。
殷霱见花沅这般得圣人看重,立刻就咬破手指,赌咒发誓。
无比认真的承诺,这辈子只能娶花沅一个女子,终生决无二色。
见殷霱确实是认真的,朱见濡心中很是满意。
回去就同媳妇如实说了。
荣贞儿总算是踏实下来,开始准备添妆。
花沅一直默默的听着荣贵妃说,心知自己多说无益,便不再言语。
她也担心因自己过分抗拒,反而会引起对方警觉。
待时,打草惊蛇,她可就不好脱身了,于是,强颜欢笑,假装迎合。
倘若不是她前世太过了解殷霱的手段,也许也会被欺骗。
想必大渣子对于圣人的试探,早就察觉出端倪,这斯才自说自话的演了这一出戏。
就这演技,不去梨园唱戏真是屈才了!
月上中天,银河璀璨。
腊月的夜颇为寒凉,花沅却不觉得冷。
世上没有什么是比心冷,更冷的事情。
她的心比寒冬腊月更冷,所以也就无惧严寒了。
她梳洗干净,穿着单薄的素锦寝衣,坐在妆镜台前,轻轻梳理檀发。
时不时地,默默往偏殿张望。
俨然是盼极了的模样。
她盯着铜镜,抬手抚上眉眼。
姝丽的眉眼之间,染上失落。
在面对最荆棘的时候,她的阁臣大人却不在。
埋怨同时,却也为他牵肠挂肚。
不知等了多久,她钻进床帐前,又下意识地望一眼邻殿。
自从她入宫,每次入睡前都能看到外面朦胧的烛火光。
如今那里却黑成一片,不仅让她不习惯,甚至生出浓重地凄凉。
阁臣大人饱读诗书,身边又有屠维他们,并非传说中那种受万人唾弃的棺材子。
依着他的本事,总不会让自己受伤的,就算有事,死的也是别人。
她真是杞人忧天,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为逃婚做好万全的打算吧!
出宫不易,更何况是她一个待嫁之身?
闲来无事,正好听魏紫她们聊天说,两日后,荣贵妃要带着她去龙泉寺祈福,花府的人也过去。
于是,花沅趁机偷走了荣贵妃随手放在首饰盒里的紫金龙牌。
听说,此牌乃先皇所铸,权限甚广。
不过她只是做个万能通行证使用,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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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的基调是虐渣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