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想花沅过得舒坦些,圣人和贵妃也只能更看重霱儿。”
赵老夫人挑了下眉,声音透着势在必得。
赵梅馨心中隐隐雀跃,得意道“反正女子一旦成了亲,就再没有了退路。
难不成,荣贵妃还能真舍得花沅和离,再二嫁?
待黄花姑娘成了二手妇人,名声清誉尽毁,改嫁还能找到比咱霱儿更好的?”
母女二人商量好之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绕开宫中的荣贵妃,直接对花府下聘。
因赵梅馨“缠绵病榻”只能由殷霱的父亲,户部尚书殷谦同殷霱一道过去。
花府接待的人是花沅的父亲花克俭,因花信在京郊照顾精神失常的女儿花克宽未在,就由花克勤陪同。
花克俭本来还有些犹豫,毕竟花沅过了年才十三岁,未及笄。
可当殷霱跪下承诺,虽是冲喜,但保证三媒六聘一样都不会少。
且待花沅及笄后才行夫妻之礼,并且会把冲喜之恩,铭记一辈子。
并将她当做亲妹妹一般疼爱。
花克俭见国子监第一才子,居然卑躬屈膝的跪下求自己,心里就软了下来。
又见,足足一百二十八抬的聘礼,只觉得是诚意十足。
一旁的花克勤,见其意动,就开始替殷霱说好话。
还说本月十八是好日子,原本定的是花佳出阁之日,这回喜上加喜,两姐妹一同出嫁。
日后,定然也是一代佳话。
婚姻自古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花克俭最佩服长兄,再加上特别喜欢才华出众的殷霱,也未曾想到要问宫中花沅,便满口应允。
两府立刻就敲定了婚期。
紫禁城,昭德宫。
花沅的乡主加封礼,结束后,冀漾把人安全送回昭德宫,就出了宫。
花沅想问的,可又担心自己表现的太过在意,显得不过庄重,便没有开口询问。
反正宫门落钥前,阁臣大人总会回来的。
接下来,她美滋滋的睡了午觉。
醒来后,让大宫女鹅黄准备好她最爱的青桔茶,拌办好蜂蜜,再配上丰盛的小甜点。
一块块各式花朵形状的点心,夹心各不相同,外皮层层酥脆,白皮上面点缀着一抹大红色,一碟碟地几乎摆满了她的雕花小案。
“沅儿,醒了?”荣贵妃缓缓走进来。
花沅捧着一叠莲花酥,拿起一块高高举到荣贵妃的唇边,道“给娘娘,刚出锅的,很香,很好吃呢!”
荣贞儿皱眉,眸底透着一抹黯然的不舍。
花沅见对方并未同以往那般借着她的小爪儿吃,也不尴尬,手腕回转,塞到了自己的小嘴里。
荣贵妃垂眸,瞅着花沅白嫩的小爪儿。
十指圆润讨喜,因为啃猪蹄时吸允手指,所以指甲没有做任何染色,五个指甲上还有小小的白月牙,泛着淡淡地粉晕。
点心做得小巧玲珑,花园一两口就吃完一块。
她胃口大,东西又好吃,这一顿就能吃光满满地一桌子呢!
“娘娘,尝尝红豆酥?”花沅又摸了一块点心,递了过去。
她瞅着荣贵妃专注地盯着自己吃,就算脸皮厚度如她,也有些不自在。
这回,荣贵妃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慢慢倾身而下,借着她的小爪儿吃了一口。
用丝帕轻拭红唇,道“殷府去花府下聘了,你父亲已同意。
本月十八日,沅儿就要出阁了。”
“噹!”花沅心里咯噔一下,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