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吃食进了肚子,屙出来也一样,都是屎……
冀漾含笑的望着她,那小嘴儿一口一个,利落极了。
果然如此……
自从他生辰那日,她请自己吃烤香菇,他就猜到她爱吃香菇。
待小丫头及笄后,他们就成亲。
待时,他总不能亏待她。
他们的府上一定要餐餐吃香菇,红烧、清蒸、水煮、煲汤……
“太后驾到!”一声公鸭嗓惊乱了其乐融融的素席。
花沅往圣人那瞅去。
朱见濡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面色僵硬。
今日是他这半个月来,心里最高兴日子。
他的母后,就不能不扫兴?
显然现实与朱见濡的期盼,背道而驰。
周太后在林皇后的掺扶下,缓缓走来。
她一身金灿灿的打扮,头发上几乎都被金色覆盖,找不出多少露出的头发。
璀璨夺目的一身,把林皇后衬得,更成了若有若无的寻在。
周太后怒目而视。
当瞧见花沅那张与荣贞儿七成相似的面容,目光凝滞。
空穴不来风……什么谣言,都是事实!
她一直以为荣贞儿不过,年纪大了些,出身低了些,心机多了些,城府深了些……
想不到最缺的竟是妇德。
野种都这般大了,还把她儿子迷惑的赐了封号。
都怪朱见濡把她的耳目通通都给拔除了,不然她也不会直到现在,才听林皇后说野种一事。
“圣人,你糊涂啊,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哀家!”
周太后气得身子都发颤。
她颤颤巍巍的指着圣人,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堂堂一股之君,竟与宠妃的野种同席!
朱见濡,哀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玩意!
你就不能同你皇弟学学,让哀家以你为荣!”
朱见濡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周太后左一句“后悔”,右一句“玩意”给把开口的欲望,狠狠地压了回去。
当最后听到又拿“皇弟”同自己作比,心就更凉了。
他的母后,永远都是这样,根本不曾为他想过,更不会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思虑。
曾经,他还会因母亲偏爱皇弟,而心痛,可如今却不会了。
他想明白了,自己就是后宫争宠的物件。
只要他这辈子有贞儿就够了,什么后宫佳丽,通通都是摆设。
还有他这位偏疼皇弟的母后,只敬着便罢了。
花沅一看周太后这身黄金装,都睁不开眼。
金光闪闪,太刺眼,受不住啊!
她偷摸地瞄了阁臣大人一眼。
见他依旧一副冷静如斯的模样,心里很着急。
宽袖下的小爪儿,不轻不重地挠了他一下。
让他赶紧想办法给圣人解围。
因为她知道,依着周太后那臭脾气,用不了多久,就要冲着自己炮轰来。
前世她可是受了这位不少冤枉气。
谁让她这张脸,长得如花似玉也就罢了,还偏偏同宠惯六宫的荣贵妃,有七八成的相似。
唉,红颜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