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勾起。
心里的那点儿想法,蠢蠢欲动。
倘若隔着头发轻轻地吻一下,她是不会知道的……
花沅试探的往上瞄了一眼,见阁臣大人心情不错。
她脑子就又能思考了。
想她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怎么也要再挽救一下在他心里的美人地位。
她忽然想起出水芙蓉的动作。
当海藻般的丝滑长发,随着她利落的一昂头,飘飘然,在空中划出美好的弧线。
想想就觉得美好!
想到,她就做到。
“啊!”
“额……”
随着花沅骤然昂头,脑顶狠狠地磕在冀漾的下颚上。
疼得她呲牙咧嘴。
花沅一身本事尚未施展,一心只想着赶紧把自己在冀漾心里的那点不美好,给洗干净,牙根就没想到会碰到阁臣大人的头。
素日里算无遗漏的冀漾,屡次被她的举止,惊愕。
此刻,更是心伤加脸伤。
“啪嗒!”从嘴角滴着血珠,如血莲绽放。
“哥哥,疼不疼?”
花沅见自己不仅没能讨好到阁臣大人,还把人给重伤。
吓得全身都僵住了,一张脸也是由红转青,很是难堪。
她脑袋可真硬啊,稍微疼了一下下,就恢复如常了,却把金尊肉贵阁臣大人磕得头破血流,自己可真是长了一个好脑袋。
现在,还能再使个美人计不?
“哎呀,哥哥流血了!”她伸出小爪儿,堵住他的伤口。
“嘶……”冀漾的伤口,被她杵的生疼。
花沅颤颤巍巍的收回小胳膊,想摸出袖兜里的小帕子。
可她的宽袖,被压在冀漾的身下。
她试着把宽袖抽出来。
被压得很实,拔不出来……
她的温柔贤惠,再次一举。
她使出吃奶的劲头儿……
“嘎吱!”圈椅五分五裂。
雕刻凤凰的金丝楠木椅腿,为了精美,被做成最大程度的镂空。
能承担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就是顶天了。
此时,承重二人,已经是强弩之弓。
哪里还禁得住花沅这般鼓秋儿?
当下,冀漾本能的担心伤到她,将小丫头揽腰抱起,拥着她滚在地上,以自己为人肉垫。
二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惊起裙裾飞扬。
冀漾后背被尖锐的木块刺破,从素衣里渗出点点的血迹。
“哥哥别怕,沅儿给您医治……”花沅微微俯下身子,拔下一根插在他后背的大刺。
哎呀,手边没有止血药,血流得更多了。
这可咋整?
她可怜兮兮地问道“哥哥,伤得可疼?”
“不疼,一点都不疼。”冀漾毫无介怀的回答,只是将她轻轻地推开。
当他是铁铸就的?
就算伤在后背,自己看不到,可那血呼呼直冒,他能感觉不出来?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任凭自己武功再高,思虑再缜密。
同小丫头在一起,受伤的人,也只能是他。
还是无处申冤的那种伤。
谁让他情愿自己伤痕累累,也舍不得她掉跟头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