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荣都督还要把本县主这个皇后的胞妹,问也不问的抓进诏狱!
诏狱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男子走进去,想出来也要脱成皮,何况我一介弱女子?
荣都督这是要对我泄愤。
不,准确的说是灭口!”
林靗的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引得众人纷纷揣测起来。
荣平却慢慢的稳了起来,不再焦躁。
他老实,却不傻。
活到这个年岁,也算见识不少。
方才,他在聚宝阁见那玄黓亮了那一手,就知绝非寻常人,且玄黓身边还带着身手不凡随从,想来他们已经去寻大夫了。
林家小妮子自做聪明,滔滔不绝的妄自揣测。
他倒要看看,接下来她要如何语出惊人。
另一头,冀漾拥着花沅进了茶楼,上了二楼的雅间。
这时花沅的嘴里,已经不再冒血泡了,可是他割开手臂把血喂给她,也未曾起到作用。
他心急如焚,眨眼的一瞬恍若一年那么久。
可左等孙良时不来,又等还不来。
“壬木应该是遇到麻烦了!
壬火,壬土,壬金,壬水,你们去把孙老带来,无论途中遇到任何阻拦,都要把人给我带来,阻拦者生死无论!”
“是!”四道黑影飘进来,又飘了出去。
他们飘到街角,就瞧见花府的马车和侍卫,粗略估计足有五百人,把不宽的街道整个堵死。
“孙老,我家孩子受了伤,还请您去看一下。”
林淑清同儿媳李莹把孙良时拦住,硬是要请他去给花佳看伤。
她们婆媳间的矛盾,在得知花佳出事的那一刻暂缓。
匆匆听了婽羽的描述,就迫不及待的赶来了。
听说人还受了伤,心中担心得不行,时不时的撩开车帏,往外张望,催促车夫。
不经意间,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林淑清当年,也是见过作为太医院院判的孙良时,而且一直想请他来给自己治疗额头上的字疤,但三请六请,人家也不来。
毕竟孙良时秩正六品,她也不好来硬的,这会儿遇上了,哪里会放人走?
李莹听说捧在手心的女儿受了伤,心疼的不行,得知这老头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药王嫡系传人,更不会放人走。
婆媳二人各自打着小算盘,任凭孙良时如何拒绝,都不肯放人走。
且还让手下的奴仆,把孙良时和壬木给围了起来。
壬木背着厚大的药箱,还想要护住孙良时突围很难。
所以,二人一时间卡在了这里,急得汗珠子直往青石地上砸。
壬木努力的用身体护着孙良时往前冲。
他们一团人,随着往前蠕动,挪到了街角。
这时就见林靗立在人群的最芯处。
慷慨激扬,道“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言不由衷定有鬼!
诸多证明,那女子同荣府都有莫大的干系。
还有那一张同荣贵妃有七成相似的面容,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那人就是宠惯后宫荣贵妃的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