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沅说完,又做贼般的睨向婽羽。
在前面引着冀漾,疾步离开,速度如同逃跑一般。
冀漾心中觉得好笑,长腿一迈,跟上那尥得好似无影腿小身影。
既然她需要,那他陪着她胡闹,又如何?
只要她能开心,他做一切都值得。
“公子,且留步!”婽羽一怔。
她的问题,只问了一半,哪能让他们离开,连忙追了过去。
问不出玄黓公子的住址,她岂不是又要被四小姐责备?
三人一路小跑,到无人的穷巷。
“哎呀,公子一不小心走错路了!”花沅跑得气喘吁吁,扶了扶歪斜的幕篱。
冀漾瞧她明显是故意的。
此处清净,方便说话。
小丫头这是有话要忽悠人家的丫鬟!
“一切皆是天意!”他薄唇轻启,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婽羽懵懵地。
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不过是问一下住处,方便日后四小姐联系。
怎么跑到穷巷,就成了天意呢?
不愧是大胜国子监第一才子的玄黓公子,就是与寻常人不同,说的话她都听不懂。
“请问这是何意?”
“你家的姑娘,已并非姑娘,不配知道我家公子的任何信息!”
如泉水叮咚的声音响起,透着高高在上的矜贵。
“嘶!”婽羽倒抽一口凉气。
太神了,太神了,简直玄妙无比。
有一次,她路过花园,听林淑清同花牡提了一句,正是在谈论她们两姐妹的婚事,其中就说四姑娘已并非处子之身,木已成舟什么的。
她当时生怕被发现,就匆匆离开,后面的话,也不敢再去听。
“仙女姐姐,此事绝对不可声张,我家姑娘云英未嫁啊!”
“亏得你是个忠仆,不,是姐妹情深。”
花沅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婽羽倒吸了一口气,神色恍惚了许久,终于回神。
“仙女姐姐,奴婢不过一个伺候人的奴才子,怎么会同府中金玉般的小姐成为姐妹?奴婢这辈子也没这个福气啊!”
花沅扶着墙壁,摆出高深莫测的动作,道“局中人,看不透罢了!”
“还请仙女姐姐,指教!”婽羽咬唇,艰难的下定决心。
她的眉眼同花佳有四五分相似,有几次她都怀疑自己是贾氏同花克勤的私生女,只不过年纪却不大符合,便不敢再多想。
她不敢有任何僭越,花佳却时常因此羞辱于她。
花沅就知道婽羽心中有怨恨。
她稍稍的一引导,对方立刻就开始浮想联翩。
果然,婽羽早就注意到某些细节了。
“我乃孤女,并非仙女,自从被我家公子救了一命,便一直修些粗线的玄学。
我观你面向,骨相极为显贵,却有乌云盖顶之势,想必是被人生生的截断了大运。”
“我该怎么办?”婽羽瘫坐在青石地面上。
太准了,果然遇到高人了!
从她记事起,额头上就有一道疤,于是留着厚厚地刘海,遮住残破的容貌。
她从一开始的顿悟,变成后怕。
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道“仙女姐姐,我不想死!”
“欲望是伸进炼狱的入口,面对危难,有些人总会寻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