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的脸上露出淫笑,横肉一颤一颤的。
“快,大家一起上,日落前必须下山!”
匪寇们早就按耐不住,得了命令,更是以眼见的速度,缩小包围圈。
见此,花沅仿佛乱了节奏。
她紧紧摽着树枝,哭喊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手上的麻沸散药粉已经不多了,不能像刚才那样撒。
眼下只能试着降低山匪的警惕心。
她在等,等这群山匪聚在一堆。
仿佛花沅的期盼,被上天听到。
山匪们被哭闹的美人撩得心潮涌动,把之前被迷晕兄弟们的事,早就选择性的遗忘了。
又有谁,会把这个只会哭喊的弱女子,当回事儿?
山匪们得意极了,勾肩搭背的露出淫笑,一齐聚集到梨树下。
但他们却忘了,色字头上一把刀。
花沅佯装害怕把头倚在树上,寻找依靠。
实则闭上了眸子,感受风着风速,静下心倾听这山匪的脚步声。
待找准目标,一把挥了过去,刀疤反应迅速,连忙后跃避开。
一瞬间,就倒了一大串。
还在讨论谁先上的声音,戛然而止。
远处的刀疤一愣,歪嘴冷笑。
同时,手中暗器掷出。
“噹!”花沅侧身避开。
脚底一滑,从梨花树冠中落下,砸在昏死的匪寇身上。
有了肉垫,她并未受伤,可身上却摔得很疼。
她神经紧绷,顾不得疼痛,轱辘一下就直起身。
背靠大树而立,站姿笔挺如松楠。
这般至少保证背后是安全的。
刀疤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发现美人不会武功,但身手却很灵活,有着一股艮筋儿,不由得讶然。
“真是小看你了,手上居然还有藏着的毒粉?”
此刻,花沅手上的麻沸散药粉,就只剩下一点渣渣了!
但她面色淡淡的,始终保持冷静,小心脏却狂跳不止。
“抱歉,鄙人仇家太多,身上不揣点防身的东西,没有安全感,习惯了!”
这时瞧着刀疤给了自己树后的方向,悄然使了一个眼色。
花沅怕有诈,不敢回头,微微侧过去,用余光瞧。
用这一瞧,竟有两个山匪就在离她不远处,伺机而动。
那是从她麻沸散下逃出的漏网之鱼……
这二人被发现,干脆一起围上花沅。
她从未如此冷静过。
本着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把最后一点药粉残渣,对着刀疤先虚晃一招,奔着他的伤口捻了上去。
刀疤情急之下,拉过手下挡住自己。
药粉是抹了上去,可倒下去的却只是一个喽啰。
刀疤趁机把花沅快速收回的手,一把抓住,反向一拧。
“咔嚓”一声。
“呃……”花沅一个闷哼,忍着痛劲,不要命似的卯足全力,用藏在鞋尖的暗刀,朝着对方的裆部,狠狠一蹬。
刀疤不得不将花沅推开。
旁边那人顺着惯力,成了花沅脚下的伤者。
小喽啰双手捂着染血的裤裆,疼得躺在地上直打滚。
花沅被这一推便是丈远,撞到禅院的篱笆下。
刺骨的痛让她呼呼冒汗,深深感觉到关节窝处的空虚感。
她知道这是胳膊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