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闲暇时间,花沅也没忘了保养皮肤。
她每日服用两次灵芝丸,还不忘勤快的用灵芝汤敷脸。
顺便雁过拔毛,将给冀漾吃的人参参须给扣下来,同灵芝一起熬,做了新的面膜浓汤。
她五官的底子本来就精致,只不过被暗黄的脸色硬生生地给拉了下来。
如今吃得饱,喝得足,睡得香,活得也有了盼头,脸蛋变得玉雪可人,身材也抽条,微微有了少女的曲线,不再是麻杆一根,她整个人如雨后的春笋一般,朝气蓬勃。
梨花坳,后山。
花沅穿着一身霜色的襦裙散步,活脱脱一朵下凡的梨花仙子。
玉洁无瑕,美而不娇,秀而不媚,倩而不俗,似羊脂玉一般纯洁。
“哥哥,明日就县试了,您的身体真的能撑住嘛?”
冀漾瞧着小丫头这张脸,越发与荣贵妃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相似。
荣贵妃年长圣人十七岁,就算如今没有子嗣,数年来却依旧能独宠后宫,除了手段,美貌也必不可少。
小姑娘这张小脸集合了圣人与荣贵妃的长处,虽才十二岁,却有赶超荣贵妃的趋势。
倘若日后嫁的夫君身份低了,可护不住她。
冀漾一想到此处心里就有些发堵,声音也跟着发凉,道“怀疑我的实力?”
只要他下场,自然会独领风骚,他有这个自信。
“自然不是,哥哥绝对是状元之才,沅儿听说那边知县在过年时,收了很多学子的厚礼,个中隐晦不言而喻。”
若是之前,花沅被这么问,早就惶恐不安,担心脖子上的脑袋长得不牢固了。
可如今冀漾是病秧子。
她打不过就跑,等他气消后,再凑过来。
于是,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这些日子,她仔细回忆前世冀漾的举业之路。
具体没什么印象,按着如今冀漾的安排,在明年便要去燕京参加会试、殿试,但是她清晰记得名噪一时的玄黓公子,可是在四年后,才中了状元。
也就是说冀漾的原计划里,不知在哪个环节上,出了岔子。
“边振明不足为惧。”
冀漾从没将这个区区一个知县,放在眼里。
只是不想打草惊蛇,他才未动。
这一个多月里,边振明几乎将整个余姚都翻遍了,连点线索都没有,更没找到是谁扫荡了边府的府邸。
这种无能,却又玩命专营的人,是没有前途的,就等着给别人当替死鬼吧!
花沅见他不欲多谈,赶紧转移话题,
“沅儿听香客说,在灵岩寺的峰顶生长着一株千年灵芝,采日月之精华,承大地之滋养,到了没有月亮的夜里,还能放射出五彩灵光。
这是真的吗,哥哥?”
“假的!”冀漾瞅了她一眼。
那棵墨玉灵芝的确存在,也确实是稀世的灵药,但却也添加了民间的杜纂。
再说早就被小丫头磨成粉,吃到了肚子里,还敷了脸。
不然就算她一顿三碗饭,还餐餐偷吃自己的补汤,她抽条也绝对不会这么快。
“昨日,沅儿对着阳光看鹰蛋,发现里面都已经成型,估计快出来了。”
花沅小脸堆笑,咬了咬唇瓣,道“哥哥,沅儿表现这么好,可不可以给放几日假?”
每日都写大字,手一抽筋就成鸡爪子,可丑死她了!
劳逸结合不好吗?
冀漾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苍鹰蛋一般是三十八日左右孵化,小丫头孵的蛋都七七四十九日了,真怕破壳后蹦出来个哪吒。
可他也不忍打破小丫头的积极性。
他老神在在,道“也该到了,送你回花府的日子啦!“
”哥哥,那雏鹰出壳后还需要喂食呢,海东青与鸡不同,是后成鸟,自己可吃不了食。“
花沅脸色僵了僵,心底仿佛弥漫开一片浓雾,眼前一片朦胧,看不到出路。
她其实能感觉出来,冀漾对她礼貌有余,但是亲近不足。
想来他们相处的时间还短,若是时间再长一些,她定能稳坐心腹的宝座。
花沅试着建议,道“待哥哥进京赶考时,顺路不就捎我回燕京了,何必浪费人力物力.?
再说,沅儿还想多和哥哥学些本事。”
她人单力薄的回到花府,不是等着被生吞活嚼么?
再被拐卖一次,她还能逃得出来?
虽然冀漾的性子寡淡冷冰,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不会晦暗,总想报仇,嘴角也常勾起微笑。
就连不喜欢的算数,书法,她也能每日完成。
处事也会以他为榜样,就连前世的噩梦,都不再迷茫了,思维也似乎变得机敏。
她感觉他浑身上下都闪着耀眼的光芒。
就算是混在人群中,她也能一眼就找到他。
她还想再和他多学些东西,为以后在燕京横着走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