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教官微微一笑,这一声倒是整齐,可见这五个月的军事训练效果显著,小兔崽子们,真当翻译官那么好当,动动嘴皮子就行了?太天真了。
想当年苏国和帝国因为军演的事情关系一度降到冰点,他们这些帝国驻苏国的大使参赞翻译官,走到哪里都是异样的目光,甚至有民众在大使馆门前游行示威,半夜偷袭,鸣枪袭击,苏国虽然没有落井下石,处理起来却是至今也没有回应,帝国鞭长莫及,日子何其难过,还不是熬下来了?
看着底下热情洋溢的张张面孔,严智琳微不可及叹了声,随后微微一笑,“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这么激动的看着我,我知道很快要分别了,大家很舍不得我,我也很舍不得大家,不过呢,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抽签决定未来三个月你们的出处,看着我也没用,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有哪些地方的。”
因为严智琳难得的玩笑,会议室里的气氛为之一松,她身后的人也是无奈对视一眼,眼中俱是笑意,是啊,整个培训期已经进入尾声,五个月的朝夕相处,看着他们又哭又笑的一次次蜕变,越发的具备了翻译官的潜质,为人师表,他们也不希望有人被淘汰,有这一次的实习,便是多一分机会,就算没能最终进入前三十名,但是只要表现足够好,足够努力,何尝没有直接进入外交部的机会?
抓阄开始,根据最后一次的综合排名从前至后,无忧排在第十九位。
即使是严智琳的刁难和压制,也只不过让她从第十五名跌落至第十九名,如果没有突如其来的实习项目,这个进入外交部成为翻译官的名额便是板上钉钉。
就算她不是那么在乎,却也不容他人掠夺。
从严智琳的那番话之后,她便肯定了心里的预感,或许那些报纸,那些传闻,宣锦书的沉默,严智琳的刁难,都是一种试炼,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她和宣锦书之间的门第差距么。
无忧心里嗤笑,个个都以为是她高攀了宣锦书,是她扒着宣锦书不放,事实上,她并不是非她不可。
宣锦书到现在没有动作,也没有一个电话,说实话,她的确很失望,但失望不代表放弃,时间尚早,她愿意给宣锦书一个机会,静待接下来的好戏。
无忧伸出手,在严智琳的目光下,食指与大拇指轻巧的一捏,随手挑了一张。
又是一场试炼么,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只是在看到纸条上所写的字后,连无忧都有些惊讶了,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咦,是真的呀。
因为精神力不能随意动用,所以无忧并没有用它作弊,真的是打算着碰运气,倒是没想到她运气这么好。
看着纸条上白底黑字的写着,国务院办公室,六个俊秀飘逸的楷体字,严智琳默默的看着无忧一眼,默默的不说话了。
国务院办公室啊,最有前途也是人际关系最复杂的地方,果真是最锻炼人,老头子,这就是你们的算计么?
可谁也没想到,无忧到办公室的第一天,就在秘书长跟前一站,几句话没说,连同僚都没有见,就被人借调了,被人借调了还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办公室秘书长欲哭无泪,只好拎起电话,唉,不知道那几个老头子听说之后,会不会一气之下把自己给炮灰了?
没办法,谁让借调的人是宣川毓大BOSS呢,他能怎么办,能怎么办?
此时此刻,无忧一脸无语的坐在宣家大BOSS的办公室,对面的宣川毓捧着茶杯,吹了口,吸了吸,然后颇有兴味的问她,“想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过来?”
无忧乖乖点头,她确实想知道,难道宣川毓不是那些打算考验自己的人之一?
宣川毓似乎看出来她在想什么,直接道,“我们家的人,怎么容得别人欺负。再说了,是我们家娶媳妇,又不是他们家,多管闲事,你说是吧,锦书?”
无忧一听这个名字,不自觉的抬头去看,书房侧边的移门刷的打开,宣锦书从里面阔步而出。
宣川毓含笑,“儿子心疼媳妇儿了,我这个当爸爸了,自然只好给媳妇儿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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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说昨晚半夜在北京郊区打车等了一个半小时的悲催经历,昨晚没来得及更新,今天还有一更,明天要加班,对不起,还有七章的欠稿,我记着呢,发现每当我觉得还债差不多的时候,然后忽然就冒出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