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玉也听得直皱起了眉,这雪绣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连活也不干了。
绿芜倒还算镇定,对着夕仪道“这事我们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回头我会跟世子妃说一说的。”
夕仪听后也点了点头,便转身出门回去了。
晚玉气愤的道“我非得告诉小姐,让她好好治一治那雪绣,这还到底有没有把小姐放在眼里了。”
绿芜嗔怪道“你先冷静一点,就算要说也得先去看一看情况才是,要是夕仪没有说谎,咱们再禀明小姐。你这般横冲直撞的,可别不小心掉到人家挖好的坑里。”
晚玉听后这才收起气愤,迟疑的道“不能吧,夕仪看起来不像这种人呀。”
绿芜收起花样子,敛着眉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瞧过了比较稳妥。”
待到夏听凝午睡起身时,晚玉跟绿芜早已候在屋中有大半个时辰了。
夏听凝坐起身来,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百里容瑾看着她的眼眸中染上了浅浅的笑意,洁白的手指轻轻地帮夏听凝理了理微乱的衣裳。
二人一同起身,婢女连忙递上绞干了的帕子,这样的天气,睡醒后总要洗把脸才觉得清爽。
百里容瑾净了脸后,这才轻抱着夏听凝道“我到书房去处理公务,你若嫌烦闷便看些书,或是让二妹妹过来陪你说话解闷也好。”
夏听凝靠着百里容瑾的肩头,微微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只管去便是。我让下人给你送些冰好的水果过去。”
百里容瑾露出一抹浅笑,醉人的容颜竟比阳光还要晃眼,低头轻吻了夏听凝一记“我会早些回来陪你用晚膳。”说完后方才松开了手,抬脚去了书房。
晚玉跟绿芜也只当没看到,一心一意的挑选着等会要给夏听凝戴上的首饰。
夏听凝好心情的做到梳妆镜前,任由晚玉为她梳发。
绿芜站在旁边摆着桌上的头饰,又轻轻开口跟夏听凝说了午间夕仪来讲的事,并言明道“奴婢跟晚玉一同去瞧过了,也问过别的婢女,这西边的厢房是羽杉派给雪绣打扫的。但她却是没去干活,只有一间厢房里瞧着是扫过的,奴婢估摸着羽杉应当是不知此事。”
晚玉也边梳着发边嘀咕道“不过是几间厢房,手脚麻利的,几个时辰也就收拾出来了,这活又不重,她还真当自个是主子了。”
夏听凝微微浅笑“我有心给她机会,她偏不知道珍惜。让人去把羽杉叫来,这同情心可不是能乱给的。”
绿芜点头,唤来了屋外守着的婢女,让她去将人请来。
羽杉这会正忙着园子里的其它事,冷不丁的听到婢女来说,世子妃找她。虽然心中讶异,但还是将手上的事情交给了底下的人。自己随着来传话的婢女一起走了。
主屋内,夏听凝梳洗完毕后,正坐在桌旁喝着冰好的柚子茶,桌上摆着盘色泽鲜艳的各式水果。
羽杉进屋后,恭敬有加的向夏听凝行了礼。夏听凝轻轻摆手,让对方起身。
柔软的玉手轻捏住瓷杯,淡淡的道“羽杉,我听下人们说,雪绣被降为普通婢女后,不但不思悔改,现在竟连活也不干了。你,可知此事。”
羽杉闻言一惊,下跪道“奴婢不知此事,请世子妃恕罪。”
她这几日都在忙着园子里的其它事,自派了些较为轻松的活给雪绣后,自己已有好些时日没去瞧过她了,难道雪绣竟然真的胆大到这种地步了么。
夏听凝清浅一笑,摘了颗青翠翠的葡萄送进嘴里“羽杉,我知道雪绣跟你多年在一起共事,多少有些感情。可你要知道,这善心可是不能随便发的。她既是这般不喜欢打扫屋子,那就派她去洗衣房吧,你好生看着她,她若敢再犯,本世子妃连你一块罚。”
羽杉闻言忙磕头谢恩“是,谢世子妃宽宥,奴婢必定将功折罪。”
羽杉走后,晚玉才低着头问道“小姐,就这么简单放过雪绣了?”
夏听凝轻笑道“让她到洗衣房去,这还不够重?”那儿的活可不是轻松的。
只不过,夏听凝顿了顿,又道“我虽贬了她去洗衣房,不过你们还是让人暗中盯着她些,看看她会不会整出些什么幺蛾子来。”
晚玉跟绿芜闻言自是纷纷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