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放心上?顾疏伦是个恩怨分明,又知恩图报的人嘛,“应该做是一回事,做得好是另一回事。你救了我和我儿子,相当于也救了我女人。总之呢,你是我家的救命恩人,以后就跟我是兄弟。”
兄弟有一事不解,请明示,“少爷,您现在正是风光的时候。严小姐和小少爷对您好感大增,您怎么反而要跑呢?”
顾大少爷无比骚包地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伸出食指摇一摇,晃一晃,“这你就不懂了。以我南顾花多年的经验,女人最喜欢翻旧账。你别看那天我天神般降临,还她个儿子。头顶光环吧?闪闪发光吧?她那眼神恨不得分分钟以身相许吧?不不不……我告诉你,那都是假象。”
朝阳没在花丛中混过,不懂。
瞧着恩人一脸懵逼,顾大少爷有责任讲解,“等这女人醒悟过来的时候,她就会掐着本大少爷的脖子审问我关于南顾花的旧账。懂吗?所以我得跑,让她来追。等她追来,我还得故作高冷。”
他摇头晃脑,一脸得瑟,“总之就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对了,走,陪我做件事去!”
“什么事?”朝阳变笨了,跟不上顾大少爷的节奏。
“供女巫。”顾大少爷精心备了一份薄礼去景园。
哟,景园热闹啊。有孩子有狗的地方,简直热闹得不一般。
不过嘛,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连贺兰少主都唇线紧抿,十分严肃,“慢着点慢着点,耳朵,耳朵别伤着……”
顾少爷探头一瞧,乐了。原来五月见多普巴能把脑袋伸过铁艺栅栏的缝隙,也有样学样,把脑袋伸了过去。
可这脑袋过得去,问题是缩不回来了,就那么卡在铁艺栏里。
多普巴便跑去咬贺兰少主的裤角,叫他去救儿子。
总之有儿子的男人,都需要救儿子。
此刻,不管从哪个角度往回缩,五月脑袋都卡着动弹不得。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小时,五月的汗把衣服都打湿了。
大家七嘴八舌出主意,都没能把五月的脑袋成功撤回来。顾疏伦说,“锯吧。”
把铁艺栏锯开,贺兰锦砚不是没想过。可是那东西在他儿子脑袋上吱吱嘎嘎,火花四溅的,想想有些不落忍。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那么干。但现在,显然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就在工具上齐要开锯时,五月忽然跟醍醐灌顶般开了窍,说明他也怕那吱吱嘎嘎的家伙。
但见他努力挪动小身子,侧着身子先让左肩左胳膊过去,然后一点一点……直到大半边身子都到了那边,最后这半边身子也过去了。
当当!人家小娃自己救了自己,不靠老爹。
贺兰锦砚无语得很,和顾疏伦相视一眼,“我儿子是在用智商碾压我吗?”
人家明明就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听在顾疏伦耳里就成了炫耀。他干笑两声,得瑟着呢,“我儿子也常用智商碾压我,习惯就好。哈,哈哈……”
切,谁还没个儿子?我顾疏伦也是有儿子的人!我儿子也叫我“爸爸”!贺兰少主,本公子不差你多少,嘿嘿……忽然眼睛一亮,无比热情洋溢地迎了过去,“布大神,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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