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布卡知道,其实那俩就是要好的朋友。严恨爱的人,是罗战。那种爱,是岁月的积淀和成长的需要,无人可取代。
她站在夜色中,有那么一瞬像是捕捉到顾疏伦的痛苦,心里有些后悔,不该随口就咒人家“骨肉分离思密达”。现在可好,一切都应验了。
可是下一瞬,她看见顾疏伦骚包地搂着白洋,心情又烦燥了。切,南顾花!骨肉分离思密达!活该!布卡扭扭进屋了,懒得搭理这个家伙。
白洋想,贺兰总裁的老婆估计也知道内情,瞅她看顾少的样子,恨不得一脚踹了他。咳,咳咳……有钱人的世界真复杂啊。
从这晚起,顾疏伦原本就黑的世界更黑了。看谁都不顺眼,觉得每个人都有问题。就连白洋每次那种挤眉弄眼的笑,都令他瘆得慌。
并且,他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年纪一大,就开始想儿子。
主要原因呢,可能是受了贺兰锦砚的刺激。丫的,小舅子一战成名,风靡世界。颜值智商都爆了表。
然后一下女儿,一下儿子,还七步天下!以为演武侠片呢。再看看自己儿子的名字,一想到名字,顾疏伦又怄大发了。
他睡在床上抽烟,烟圈一口一口吐,每一个烟圈里,都是那天晚上在洗手间里的片段。那女人的腰怎么会那么软?
其实他最喜欢的是女人的腿,可现在满脑子都是严恨的腰……呼,受不了,起床洗了个冷水澡。冷水里仿佛都弥漫着她独特的芬芳气息,把他搅得头昏脑胀。
不好,中毒了。他中了一种黑色的毒,漫天黑色迷人眼。
两年多,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她。就算偶尔想起,也觉得想起的是自己的种子在那里发芽。
他薄情,他滥情,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如何能片叶不沾身?狂欢的背后,他剩下的只是傲慢的外表。他对任何女人都失去了过夜的兴趣,索然无味。
顾疏伦直到此刻才知道,原来自己中了黑色的毒。
沉睡的身体忽然苏醒,快修炼成柳下惠的真身,瞬间破掉。他需要女人,尤其在这个早晨,烦躁得从浴室里出来就开始砸东西发泄。
他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非常可怕。像一头眼睛发绿的狼,张牙舞爪。
真是饿极了,满脑子都是该死的严恨,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的情景。
孟忆琳闻声推门进来,看见地上一片狼藉,拍了拍胸口,“我的小祖宗,你到底又怎么了?”她看儿子换了一件黑衬衣,帅得不得了,不由得立刻忽略地上的垃圾,“小伦,今天你要出席董事会的会议?”
“没空,今天约了个妞儿。”顾疏伦一边扣着袖扣一边照着镜子。
孟忆琳一听“妞儿”脑袋就大,走进房,低声道,“小伦,你就不能收敛点?艾莉娅上周抵达C城,你到现在也不见见人家,说得过去吗?”
“艾莉娅是谁?”顾疏伦问得吊儿郎当,“想见本少爷,排队。”
孟忆琳伸手拍一下儿子,“死小子,给我正经点。过几天,汉斯就要亲自来商量你们的婚期了。”
“让他去死!”顾疏伦不耐烦地扯扯领带,大步走出房间,扬长而去。
孟忆琳看着儿子高大挺拔的背影,有些发愁。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花心归花心,但脾气好,温和,对谁都宽厚,对谁都笑容满面。
这两年,性格是越来越怪,不好相处。对家里人爱搭不理,还不干正事儿,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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