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卡开始喜欢往“七步包”跑,好似去了就能减免一些对小七步的相思之情。便是这样,她跟傅明雪之间忽然扯上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往往她做好包子,开玩笑地吆喝一声,他就来了。和第一次在这里见面的情形一样,她问他,要几个,是带走还是堂食?
他的答案几乎是固定的,十个,堂食。
她给他端上包子,然后就坐在他的对面。
他们有时候聊天,有时候不聊。氛围很怪,却千丝万缕。
这情形,看得布卡的父母有些担心。她阿妈说,布卡啊,你可不能又跟这位先生有点什么。锦砚对咱们那么好,你不能辜负人家啊。
布卡笑了,“锦砚都不担心,你们担什么心?”她照例跟傅明雪有来有往,每天回去还跟贺兰锦砚报告,今天说了什么,傅明雪吃了几个包子,又带走几个包子。
终于有一天,贺兰锦砚亲自去了“七步包”。他一去,空气就凝结。
布卡的阿爸阿妈心想,完了完了,这是要打起来啊。结果人家是打起来了,打招呼的打。
那时候,傅明雪已经坐下,正在等包子吃。
贺兰锦砚从外面进来,直直朝他走去,坐在他的对面,“傅先生,你好,欢迎光临我家的包子铺。”
傅明雪一愣,随即淡笑,“贺兰先生有这么好一个包子铺,却不跟我介绍,还是我自己找过来,实在不够意思。”
贺兰锦砚摇摇头,“傅先生有所不知,这包子铺是我孩子的母亲给她父母开的,说是给两老打发时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如果早知道,一定会忍不住说。毕竟,这个世界会做包子的漂亮女人不多。”
“呵呵,贺兰先生眼光不错。”傅明雪由衷赞美。抛开孩子这层关系,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确实觉得这姑娘不错。
贺兰锦砚点点头,有些无奈,“她啊,不止会做包子,胆儿还贼肥。怀了孩子不告诉我,悄悄一个人去做产检,还伙同我妹妹一起骗着我。”
“哦?”傅明雪十分讶异,“贺兰先生在圈内可是妹控,宠妹妹出了名。这样子,你妹妹都会骗你?”
贺兰锦砚更加无奈,“说的就是,宠妹妹有什么用?我宠了将近二十年的小妹妹,一夜之间就倒戈帮她一起骗我。”
“那就是说,贺兰先生并不知道布卡有了孩子?”
“你知道,男人有时候粗心,尤其我年轻不懂,压根没往那方面考虑。”贺兰锦砚推心置腹,“其实呢,要说我妹妹一直骗我,还真冤枉她。她提醒我说,布卡胃不好,要吃点酸的辣的。当时我还纳闷……”
两个男人相谈甚欢。
这一次傅明雪没给包子钱,算是贺兰锦砚请客。
布卡又给两个男人整了点白酒,炒了几个小菜,配上花生米,让他们一醉方休。
她第一次知道,贺兰锦砚这么能聊。她没好意思一直站在那儿听两个男人聊什么,但看起来,几乎都是贺兰锦砚在说,傅明雪在听。
她深深明白,贺兰锦砚已经开启了夺女模式。反观傅明雪,不也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