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啥好追的,”陈左洋也是醉了,这是要给他们陈家断后的节奏,“反正帮我把人看好,老子要让姓邱的婆娘把牢底坐穿!”
“行了!先看看吧。”岳胜挂了电话,没多久,就看见邱墨西从金队的办公室出来。
一打听,邱大少爷要去见嫌犯邱冰雅。
没错,邱墨西和邱冰雅两兄妹终于见面了。
一张长长的桌子,妹妹坐那边,哥哥坐这边。这么多年来,兄妹俩从没这么好好面对面聊过天。
邱墨西看不得邱冰雅干的破事,老要说她;邱冰雅就偏不听邱墨西的劝,还叛逆,哥哥越不喜欢什么,她就越干什么。
终于面对面了,邱冰雅也不能像往常一样,不愿意听就捂着耳朵跑房间去。现在不听也得听,不聊也得聊。
况且,她的确是想聊,“哥,快救我出去!我不要住这里!不要住这里!这里不能洗澡,不能上网,啥都不能!哥……我要回家……呜呜呜……我全身都痛……我要回家……”
邱墨西看着妹妹,心思多么复杂。再不喜欢,她总是自己的亲妹妹。再做错事,最后受伤害的是她自己。
他生气,想骂几句却骂不出口,只能心如刀绞,“你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一遍,我找律师来帮你!不能有隐瞒,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邱冰雅猛然就暴躁了,“我已经说过,是布卡那小贱人害我!是布卡!是布卡!该死的布卡!”
邱墨西可没邱剑琛这么好糊弄,听几句就瞎推理,“是你找毛强绑了布卡对不对?是你下令让那四个人……后来布卡自己解脱绳子把你绑了对不对?最后布卡跟你换了衣服,装成你逃出去,结果你被你自己害了对不对?”
“不!不是不是不是!是布卡用绳子绑了我的手脚,还换了我的衣服,用布条塞了我的嘴!是她是她!是她害我……啊啊……害我……害我……呜呜呜……”邱冰雅嚎啕大哭,目光有些焕散。
邱墨西的心,疼得在滴血。最可笑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疼。是疼妹妹的遭遇吗?还是疼小鲤昨晚所受的罪?
心,在滴血,涌上脑门,目光变成赤色,“冰雅,你为什么从小就不学好?为什么!”
邱冰雅哇哇大哭,“是他们害我!他们害我!贺兰锦砚也害我!哥,救我出去!求求你带我回家……呜呜呜……”
邱墨西知道,自己已经不需要问什么。他看了布卡的口供,也看了毛强和那几个人的口供,完全了解事情的经过。
一切都是妹妹一手策划。这件案子有没有妹妹的口供,已经不重要。人证物证都有,主谋变成受害者,却不能抹去主谋的罪行。
他之所以来,是想看看妹妹,想给她鼓励。也想亲耳听她讲一讲过程,看看有什么细节可以用来打官司,至少给她争取一下轻判。
可是妹妹除了叫嚣,骂人,撒泼,根本没有悔意,无药可救。
他临走时说,“冰雅,虽然你的口供已经不重要,但我希望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跟金队他们好好交待。也许认错态度好,还能轻判。否则……”
“我有什么错?我受害!我有什么错!”邱冰雅怒目圆瞪,指着邱墨西,“你给我滚!我是你亲妹妹!你不帮!你相信外人!滚!你不是我哥!不是我哥!我没你这种哥!”
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