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阴沉。
贺兰锦砚随手翻了翻桌上散开的一堆资料,都是关于投资的项目,峻眉不禁皱起,“楚夏,你要投资?”
楚夏把泡好的茶端过来,回话很恭敬,“哦,这些资料是穆翼城公司的,他叫我看看,有没有兴趣入点小股。”
贺兰锦砚脸色更阴沉了,拿过资料快速瞄了几眼,话说得十分生硬,“你的决定呢?你和穆翼城到哪一步了?”
问得如此直接,令得楚夏脸红了,有些委屈,“什么到哪一步了?决定什么?我还没来得及看资料。这几天宝宝睡得不好,也不知道怎么了,哪有时间想这些。”
布卡看自家老公把人家吓成那样,于心不忍,将孩子塞给他,挽着楚夏进厨房,“咱们去看看辛姐在做什么好吃的,我都饿了,最近老馋辛姐做的菜呢。”
走到拐角处,她才停了脚步,“对不起啊,我老公脾气不大好,你别介意。他是怕你为人单纯,上了别人的当。”
楚夏其实也不是以前那样单纯的姑娘了,“没事,少主为我好,我知道。我自己也会多个心眼的。”
“你……和穆翼城……”布卡老早就想问这事,没好意思,现在是个好时机。
楚夏笑得有些忧愁,“少夫人,我现在的所有心思都在天天身上,你觉得我还能腾得出空来想别的?”
她本来带孩子就笨,要不是有辛姐在,估计天早就塌了。她正努力学习,要怎么亲力亲为给儿子最好的童年。确实没心思想别的,这一点天地可鉴。
儿子没有爸爸就够惨了,要是妈妈也不陪伴,岂非更惨?她已经有些懂事了,觉得自己现在日子过得舒心,完全是因为贺兰家有个少主,还有个少主夫人。
算起来,已是很幸运了。
她低着头,像个被批斗的落后分子,没隐瞒,全坦白了。“穆翼城的公司缺钱周转,他想叫我投资。唉,你知道天天有时候病了,还是他送我们娘俩去的。我就是想还他一份情,没别的……”
“帮人不是不可以,但要量力而为。”布卡瞧着楚夏尖尖的下巴,不禁有些心疼,“我们也不是想干涉你的私生活,就是担心你太年轻,有时候难免会做一些错误的决定。”
比如你跟贺兰二世祖的那一夜,就绝对是个错误。这句话,被布卡咽下去了。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她做不出来,“以后要做什么决定,找你少主哥哥问问,他能给你拿主意。别看他冷着个脸,心热着呢。”
楚夏红了眼圈。
“再说了,我们都喜欢小天天。不管怎么说,我们这大伯和大伯母身份,你得承认吧?”善良又亲民的少主夫人,真真儿是头上一圈光环,背着俩翅膀,“行了,记得啊,咱们是一家人。有事就得说话,别噎着。”
瞒着家人生了儿子的楚夏,感觉到家的温暖和强大的后盾。这是在别人那里,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她的一切苦,就算讲给艳阳听,艳阳顶多陪她掉眼泪。都是学生,阅历还不够,人生经历更加简单,哪有什么好的意见可提供?
别说,楚夏还真有事找贺兰少主两口子。
那是大年初七的早上,楚夏就打来电话说,天天生病了。发烧,身上还长了好些奇怪的斑点。
那会子,布卡也生病了,大清早就吐得一塌糊涂,估计是过年期间吃好东西吃太多。她一脸苍白躺床上,全身都没力气,蔫蔫的,“老公,大过年的,你别总板着脸,把人家楚夏给吓着。小姑娘脸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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