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锦砚的伤口很深,光靠布卡拿创可贴来搞搞,实在不利于恢复。
从浴室出来后,他裹着一条浴巾便躺上了布卡的床,还装模作样打电话:“亚刚,给我拿套衣服来,从里到外都要。一会儿还有个应酬,今晚估计是不醉不归了。”
布卡一听,气得眼睛睁老大:“不要命了?你这个样子还喝酒?”
贺兰锦砚耸耸肩膀:“没办法,必须的应酬还是要去的。”他胸口的血又浸出来,轻拧眉头:“有纱布吗?”
“没,没有。”布卡看得抓狂:“你现在能不能跟我去医院?”
“这点伤去什么医院?”贺兰锦砚随便用纸巾擦擦血迹:“布卡,你放心,我不会赖上你的。”他决定以退为进,让她主动提出照顾他,这样是不是能挣回点面子?
不然每次都是他这么死乞白赖粘上来,被人知道形象可不好。
“……”布卡凌乱着,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难道她能巴巴地扑过去说,让我照顾你吧让我照顾你吧?
这男人讲话不算话,明明刚才还说,必须要照顾他到好为止。为什么一会儿就变卦了?
布卡闷闷的,擦着头发,别扭得很。
贺兰锦砚失血有点多,躺在床头闭目养神,嘴唇苍白,色淡如水,更添绝色。
布卡望了一眼他的脸,郁闷得很。一个男人不知道长那么好看来干嘛?比女人还好看,简直不科学嘛。
她边擦头发,边偷瞄他,甚至心里想着,如果能有一个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想到孩子,布卡的眸色黯淡下去……他们之间已经有过多次亲密接触,但每一次,无论情况多紧急,无论当时有多么不理智,他都一定会采取措施,保证不会让她怀孕。
甚至,没有一次是事后弥补。
他看起来狂热,意乱情迷,却又比任何人都清醒。他不会随便让女人怀上他的孩子,豪门家族绝对不允许有一个她这种身份的女人。
布卡咬了咬牙,恨恨地又瞄了一眼赖在她床上的男人。
贺兰锦砚仰躺着,没有睁眼。那张俊脸精致到无可挑剔,嘴角勾出一个特别好看的弧度:“你干嘛偷瞄我?”
布卡没好气:“在想怎么才能让你赶紧消失!”
贺兰锦砚缓缓睁开眼,眸如星辰,少见的温润平和,朝她招手。
她仿佛中了魔法,讪讪走过去,仍是没好气地瞪着他。
贺兰锦砚顺手在床头柜上拿起一个小白兔发夹,夹在她的小嘴上:“你讲话不可爱,夹着,别动。”
“……”布卡的样子超呆萌搞笑,配上那头小卷儿,更是令人忍俊不住想要哈哈大笑。
于是贺兰锦砚就真的哈哈大笑起来,摸她的脑袋顺毛:“小兔子乖!”
小兔子布卡的嘴并没被夹子夹痛,却是气得死死瞪着他。她伸手将发夹从嘴上取下来:“贺兰锦砚,咱们约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