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放开我,咱俩单打独斗。”
沈蔓歌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说:“所以说你不是个男人嘛。
虽然你不乐意,但是你听我和你解释哈。
第一,我一个女人家怎么可能有种?
我要是有种了那还要你们男人做什么?
第二,男人是不打女人的,对女人动手的都是人妖,你是吗?”
莫然觉得自己的肾上素一直往上飙升。
叶南弦怎么找了这么个玩意?
她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姐姐了。
莫然气呼呼的说:“叶南弦的眼睛还真是瞎了,我姐姐那么好的人她不喜欢,反倒喜欢你这么一个粗俗的女人。”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这只能说你姐不是南弦的菜,所以对你姐的单相思,你凭什么要求南弦来买单?
莫然,醒醒吧。
你不过就是懊恼自己当时不能从战场上把你姐姐救回来,可是你这个人呢,不会把这一切归咎在自己身上,只能拿南弦当个发泄口。
或者是说,你不过是给自己做坏事找一个借口罢了。”
沈蔓歌的话显然触碰到了莫然的痛处。
他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你胡说。”
“我胡说?
你要报复南弦,当面锣对面鼓的直接来就好了,或者约着南弦来个生死决斗都没有人拦着你,可是你做了吗?
我和南弦结婚八年了,你姐姐死了也八年以上了把?
这八年来你没有找南弦报复,反倒是做了恐怖分子,烧杀抢掠,伤人性命,这哪一条哪一件事和南弦有关?
你本身就是个嗜血残暴的人,却非要给自己立个为姐姐报仇的人设,你虚伪不虚伪?
再说这次非洲的暴动,是南弦在非洲,你来报复也是那么回事,可是南弦是被你给吸引过来的吧?
我儿子叶睿也是被你给故意抓起来的吧?
那么我可不可以问问你,你姐姐死了八年之久,你不报仇,为什么现在突然引南弦来这边了?”
沈蔓歌的眸子倏地一下变得锐利起来。
莫然的眉头微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八年来我总要积累自己的人力物力和资源才能有向叶南弦复仇的资本不是吗?
他势力那么强大……”“放屁,你要真是个爷们,你直接找叶南弦单挑,三年都用不伤。
以南弦对你姐的愧疚,他肯定不会用全力对你的,所以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自己最清楚。
莫然,别把自己的自私和贪婪说的那么高尚,你侮辱了你姐姐,也侮辱了南弦。”
沈蔓歌说话很不客气。
莫然这次没有反驳。
“成王败寇,随你怎么说吧,我只是有些不服气居然能够输在你这个小女人的手里。
不过也没关系,我就算是被引渡回国,被判刑了又怎么样?
我就不信我姐在你心里没有一点让你反感的地方。”
沈蔓歌随即笑了起来。
“抱歉,我还真没有。
我现在是叶南弦的老婆,法律认可,国家承认的叶太太,我还去和一个死人争什么呀?
况且我还得感谢莫汐,如果不是因为她,南弦现在也不可能这么好的站在我面前。
所以就当是为了回报你姐姐的情分,我劝你一句,坦白自首,别让你姐姐死不瞑目。”
沈蔓歌说完转身就走。
她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至于莫然要怎么做,她决定不了,也不怎么在乎了。
“等等。”
莫然在沈蔓歌即将离开的时候叫住了她。
“还有事儿?”
莫然看着沈蔓歌淡然的样子,突然有些烦躁。
“你来南非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这些部署和准备?”
“不然呢?
我一个人傻乎乎的千里送人头的帮你对付我男人?
你看我像个智障?”
沈蔓歌觉得莫然简直智力有问题,她很纳闷,这样的人是怎么成为那些恐怖分子的老大的。
莫然讽刺的笑了一声说:“我是个智障。
我居然会觉得你是个普通的女人,可是叶南弦的老婆怎么可能普通?”
“这话我就当你是在表扬我了,谢了哈。
一路走好。”
沈蔓歌对莫然挥了挥手。
莫然的嘴角再次抽了。
一路走好?
这个女人还真敢说。
不过估计这次引渡回国之后,自己是真的要去下面见姐姐了吧?
回顾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行为和举动,莫然突然发现沈蔓歌总结的特别到位。
他只不过以莫汐的死为借口来放纵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罢了。
短短二十几年的岁月,他即将走进尽头,却突然发现他的人生中好像什么都没留下。
他甚至连一场像样的恋爱都没谈过。
莫然的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沈蔓歌的影子。
她是那么的随性,潇洒,又是那么的爱着叶南弦。
这辈子如果有这样一个女人爱着自己,是不是他也会选择安逸?
莫然不知道,也没机会知道了。
做错了事儿就要付出代价,这是成年人的规则。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却突然间没有了任何怨念,甚至对沈蔓歌还升腾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来了。
莫然不由得苦笑着。
“告诉沈蔓歌,让她小心身边人。”
莫然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但愿下辈子自己能够做个好人,找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谈一场不算惊天动地的恋爱,然后结婚生子,安逸到老。
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沈蔓歌并没有走远,莫然的话她听得十分清楚。
小心身边人?
谁?
她的身边还有谁需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