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衣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一幕,锁骨!也就是锁住了琵琶骨,将琵琶骨锁住的话就算那人身有有雄厚的实力和武功都无法使用出来,浑身用不上力气,比一个普通人还要不如!而锁骨他只在上古古书中听说过,但如今竟然亲眼看到,而且还是在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身上看到的,太不可思议了!这怎么可能!
锁、锁骨?
纳兰啸天眼底也划过一抺震惊,看向那裴炎,只见他额头上渗出了点点冷汗,整张脸惨白毫无血色,好像是承受了多大的痛楚似的,让人看了都不由的心惊了一下。
唐心勾唇一笑,然而,眼中却是没有一丝的笑意,她瞥了一眼那脸色惨白痛得连话也说不出来的裴炎一眼,随手便是把人往前一丢,冷冷的道:“这,便是代价!”
“少主!”
那灰衣人心头猛然大惊,连忙上前扶住这他,但此时,裴炎已经痛得连站也站不稳,整个人虚软的趴倒在那个灰衣人的身上,嘴唇颤抖着发,一双眼睛仍死死的盯着唐心,像是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似的。
“少主,我们走,我们马上回去!”那名灰衣人扶着他,却是不敢在这纳兰家族多留,纳兰家族的大小姐纳兰明月竟然这般大胆的将少主伤成这样,谁知他们会不会想要悄然无声的杀了他们?
防备的目光看着他们,灰衣人一手扶着裴炎,一手从空间中拿出了上瞬间移动的卷轴来,嘴里喃喃的念了一句,两个人瞬间便随着卷轴而消息在原地,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再一次看到这种瞬间转移地方的卷轴,唐心眼中划过一抺浓浓的兴趣,她已经见过好几回了,但却一直没买到,哪一日有时间,倒是可以去拍卖会问问有没这样的东西可拍卖,买一些放在身边防身还是很不错的。
“月儿,你可知,你这次惹下大祸了!”
看到裴炎他们走了,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纳兰啸天心下有着浓浓的不安,这股不安来自于四大家族的裴家,毕竟,就当家家主的实力和家族中人员的实力,他纳兰家根本比不上对方,那裴家家主更是一位修为已经进入仙尊级别的强者,四个家族的家主当中,就数他的实力最为强大,而如今,她竟然给他纳兰家惹来了这样一个敌人,如果那裴家家主真的带人上门来讨个说话,他只怕也无能为力保住她。
唐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是道:“你应该离开了。”说着,便转身朝玄月走去,让他坐下,她为他接骨。
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样的目中无人,一点也不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纳兰啸天怒了,厉声喝道:“你太放肆了!打伤了裴家少主,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
唐心帮玄月将被折断的手骨头接回原位,一边从空间中取出一种黑色的药膏敷在他的断骨处,又吩咐道:“青荷,到林子里去给我砍节竹子回来。”
“是。”青荷恭敬的应了一声,快步往外走去时还不忘看了那盛怒中的家主一眼,大小姐连裴家少主都敢打成那样,更何况是大小姐没唤过的父亲?她觉得,家主这个父亲在大小姐眼里甚至连玄护卫也不如。
外面的秦天南听到里面的话,无声的隐入了暗处,而当青荷拿着竹子回来时,唐心则利落的分切开,削成了几片竹板固定在玄月骨折的地方,这才用布条包扎起来:“最近不要弄伤了,用这药,十天左右便可恢复如初。”
“纳兰明月!”纳兰啸天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第一次,他觉得她的不受约束不是一种好事,觉得她的太过出色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她像他其他的女儿一样,那么,一个个都是在他怕控制之内的,偏偏就是他,跳出了他的掌握,甚至还一直不将他放在眼中!
“我耳朵没聋,不用这么大声,你有什么话就说,说完就走。”早已经不想跟他再做戏的唐心冷漠的说着,一个以利益为重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成为她的父亲?一个傍晚时分,带着一个男子来到自己女儿的院子打算由着他住下的男人,也配称为人父?真是可笑!
她在玄月的手上打了个结,同时也回过身来,看向了纳兰啸天,冷冷的道:“还有一点,请你记住,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不姓纳兰,明月这个名字,若不是因为是我娘亲取的,你叫了我也不会应,听着,我的名字,叫唐心!”
“你、你!”
他气得浑身发抖,在他的众多儿女当中,这是第一个敢这样跟他叫板的女儿,也是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儿!她是他最爱的女人所生的,容颜出色,实力出众,气势也非他的那些儿女可比,但偏偏,她连一声父亲也不愿意叫,甚至还目中无他,不将他放在眼中,如今更是将裴炎打成重伤,锁了他的骨,便是相当于封了他的一身实力,让他变成一个废人,裴家家主就这么一个儿子,试问,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家主。”
就在这时,秦天南从外面走了进来,只是神色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院中的几人,那目光,像是不解为何闹得这般不愉快似的,他来到纳兰啸天的身边,恭敬的道:“家主,解盅的人来了,此时正在前厅中等候家主。”
听到这话,唐心和纳兰啸天不约而同的朝秦天南看去:“就是那个来引出母盅的那个人?”唐心挑了挑眉,当真这么快就找到人了?
“正是。”秦天南敛着眼眸说着,神色恭敬,与先前无疑,外人根本看不出,他一早就在外面听着里面的谈话,也将唐心毁了裴炎的一幕看在眼里。
没错,她用的正是锁骨手法,锁骨的手法复杂而不易学,稍微错一个步骤便会无法锁骨成功,看似简单,但学起来却是极难的,却没料到她竟然会锁骨,这一点,倒是让秦天南奇怪了一番,到底她师承何人?为何懂的东西那么多?
“我去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唐心说着,对玄月:“你早点休息,身上有伤不用跟着我。”
“嗯。”玄月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纳兰啸天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对秦天南道:“走吧!”既然她不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他倒要看看,到时裴家的人找上门来,她将如何应付!
厅中,一名看似瘦弱的男子坐在一旁的位子上,旁边放着的是一个遮帽,他微垂着头,脸色微白,像是不经常晒到阳光的人一般,那双放在膝盖上的手,留着长长的指甲,整的来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似乎是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男子抬起头看去,那双狭长细小的眼中透着一抺精光,看清来人便站了起来。
“纳兰兄,别来无恙啊!”男子的声音透着一丝尖锐与怪异,一双眼睛看着前头走进来的纳兰啸天一眼后,便落在那后面一身白衣的绝美女子身上,看到她时,他的眼中不禁划过一抺惊艳的神色。饶是四十来岁的人了,看到唐心这样出尘美丽的,还是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眼中更是划过一抺奇异的光芒。
被那样的目光注视着,唐心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同时也抬眸打量着那个男子,视线在他的身上转了一圈后,眼底隐隐的有着怀疑,这个人当真能引得出母盅来?她怎么看着还没有红绫靠谱?
“呵呵,许老弟,总算是把你盼来了,请坐请坐。”纳兰啸天笑说着,请他坐下,自己也走到主位上坐下,见他一直盯着后面的纳兰明月看,他便道:“这位是我的女儿,纳兰明月。”
“哦,原来如此,难怪长得这般的出色,真的是美丽无双,令人惊艳不已啊!”他毫不掩饰他那眼底赤果果的兴趣,一双眼睛依旧是唐心的身上打转着。
唐心微拧起了眉头,问:“听说,你对盅术很是精通?到底是真的精通,还是只知一半?”对方无视的目光与那让人厌恶的神色真让她摆不了好脸色来,就连问话也是单刀直入直奔正题。
“呵呵,大小姐是信不过我的盅术?”他低低的笑着,那双眼睛仍在唐心的身上溜转着,一边说:“这天下间,就没有我解不开的盅,你可知,别人是如何称呼我的?”他一脸的自傲神色,眼底光芒点点,像是打算炫耀什么似的。
“别人如何称呼你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真的有那个本事,今晚也不早了,想必你一路而来也累了,今晚就先在府中休息,明日一早,秦管家会带你去看看那盅虫,你是不是真有本事,相信,明日便可知晓。”说着,她也不多废话,直接站了起来,转身便往外面走去。
看着唐心转身离开,那男子这才将目光落在纳兰啸天的身上,道:“纳兰兄,令千金真有个性,不愧是你纳兰兄的女儿啊!”他低低的笑着,又朝那外面已经走远的白色身影看去。
纳兰啸天听了他的话,眸光微闪,眼底暗光涌动着,道:“是吗?太有个性了,也不是很好。”
“嗯?”那男人挑了挑眉,朝纳兰啸天看去,不过却见他没有打算再说什么的意思,只是对一旁的秦天南道:“带许老弟下去休息,千别万怠慢了。”
“是。”秦天南应了一声,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请那男子往外走去。
往春晖院走去的唐心心情十分不好,只因,那个解盅的人实在是太让人信不过了,她很难相信,那个目露邪光瘦弱的男子能靠得住,于是,在走了一半后,她转了路线,去了药痴那里,药痴今天回来还没顾得上跟她说些什么他们便去了城里,而回来后又出了那事,到现在也没能跟他说上话,此时,正好去问问他到底带回来什么样的消息。
进了纳兰若尘的院子,她没有去找他们,而是直接往药痴的房间走去,因药痴的房间在后面,这样一来,她绕过前面倒也没惊动此时在房中的几人。
“药痴。”她在门外唤了一声。
“师傅?”房门在下一刻打开,药痴探出了头来,朝周围看了看,目光落在唐心的身上,问:“师傅,你不会是悄悄来找我的吧?是不是急着想知道消息?嘿嘿,快进来快进来。”说着,让开一条路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