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顾媛赶紧否认。
怎么会呢?与她才没关系呢!
她将头摇的好似拨浪鼓,“爹爹,爹爹,与我无关,我什么都没做!都是马的问题,要不就是那车的问题,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她连连摆手,像是要将所有的事都甩开自己身边。
顾二爷皱着眉,沉声又问:“媛儿,你只需回答我,到底怎么回事?”
面容都严肃起来了……爹爹从前都不会这样的。
顾媛吓得眼泪直掉,又转过头去看贺氏,见贺氏摇头,便欲开口将自己撇清。
顾二爷顿感无力,“我问你话,你看你母亲做什么?这么大个人了,你做了什么,难道还说不清楚吗?”他闭上眼忍耐了一瞬,终于无奈了,“媛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那样失望的语气,像是利刃寸寸剜着顾媛的心。
每个孩子,大约都会对父亲有一种天生的孺慕崇拜,希望自己在父亲眼里是那么的优秀,让父亲能够感到与有荣焉。
可是现在的父亲,是要放弃她了吗?
顾媛睁着大大的眼睛,尖叫了一声,竟是在这样高度的精神紧张与刺激下,晕厥了过去。
贺氏吓了跳,抱着顾媛软绵绵的身子大叫,随后便满眼怨怼地看向他,“顾崇琬,你怎么对得起我?媛姐儿是你的女儿,你怎么狠得下心!”
她放下顾媛就要冲过去找顾二爷拼命。
顾二爷虽是文人,却怎么也是个男子,贺氏一介弱质女流,哪里拼得过他?
沈嬷嬷也上来拦着贺氏。
顾二爷擒住了她的手,大大皱起眉,“你别像个泼妇行不行?”
一句话如同点燃了火油,贺氏利声叫道:“你现在嫌弃我了?你早就嫌弃我了是不是?我什么样难道你不清楚,你清楚了当初又何必要娶我!那狐狸精这么好,你就陪她去啊,做一对快活夫妻啊!你……”
贺氏气怒攻心,眼睛一瞪,身子又软软地倒了下去。
“二夫人!”唐嬷嬷赶忙喊道,掐着贺氏的人中,等贺氏幽幽醒来,却再没有之前那张牙舞爪的力气了。
老夫人狠狠敲了敲炕桌,几面上的茶具叮铛直响。
沈嬷嬷知道老夫人是气了,忙带着人将贺氏和顾媛带了下去请大夫,空荡荡的厅堂里,也就留了他们两母子。
顾二爷神色定是难看的,老夫人同样面沉如水。
她还在病中呢,出了这些事来遭她心,都要怎么担!
“老二,媛姐儿要如何,你且给个说法吧,她毕竟是你的女儿。”照目前看来,也是唯一的孩子。
在官场上从来八面玲珑舌灿莲花的顾二爷,这一刻,又沉默了。
老夫人不逼他,有些事,也只有靠他自己去想。
然而这时安氏匆匆赶了进来,都顾不得请安了,急急说道:“母亲,外头已经传开了!说顾三小姐心狠手辣,残害庶母胞弟,人人都在议论呢!”
老夫人只觉得耳里嗡嗡作响。
她一拍桌子站起来,身子又不稳地晃了晃,指着安氏就骂:“你是怎么封口的,说成是一场意外不就是了?怎么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这种话传开来,顾家辛辛苦苦经营的名声,老二的仕途,岂不通通完了?(未完待续)